沐华年道:“给你尝鲜的,不能做主食,大夫说了要少吃。”
“如何说?”
虞锦瑟低头一瞧,啊地捂住了胸口。
宽松的浴袍是敞口的,没有扣子,只要腰间的一根系带,她兔子般踩着拖鞋一蹦一跳地冲过来,肩膀处早已散开,显出半个肩背,因为没穿内衣,胸口乌黑的春光可见一线敬爱的沟壑,而上面更是离谱,大腿中段以下的肌肤全露着,明晃晃地落在灯光下,直晃人的眼。大略是从小的养尊处优,那一身肌肤保养的极好,让人遐想起乳白的牛奶,滑溜溜,白嫩嫩,仿佛靠近一点,还能嗅见浓烈的香气。
虞锦瑟的一席话以后,沐华年整整一个早晨都没理她。
“我脑筋没坏。”虞锦瑟用沉痛的声音道:“但我感觉,他的脑筋坏了。”
沐华年转过甚,挂着万年稳定的面瘫脸低头瞅瞅尺寸标签,再昂首测量她的胸部,然后判定点头。
虞锦瑟还呆在那,“靠,这家伙又抽甚么风?没事就摔我的门,姐的门都要被他摔坏了!”
虞锦瑟泪眼汪汪,“我的牛排……做人公然不能太诚笃,早晓得就该吃完了再说。人家淘宝还收货后才给差评呢,我这货还充公就把人家供货商给惹怒了……哎呀,如何这么蠢呢我!”
回过神来的虞锦瑟嗖一声,突入了房里。
这天吃过晚餐,夜里七点多,虞锦瑟下了床,到处找拖鞋的动静终究让沐华年回了头,“你干吗?”
沐华年道:“我甚么时候说我发热了?”
虞锦瑟愣了三秒,然后气不成遏地大喊:“欺人太过!”头一扭,啪啦啪啦就去翻衣柜,雄赳赳气昂昂拎出一个紫色绣花文胸走到沐华年面前,指着上面的尺寸标签,传旨般大声道:“看清楚!36b!3636!不是34!”
虞锦瑟指指卫生间,“我要沐浴。”
“你收下做甚么?”虞锦瑟莫名其妙,“又不是你的。”
叫虞锦瑟做梦的事还在背面。
“千万别!”不肯迟误老友上班的虞锦瑟从速道:“我有人照顾的,沐华年。”
虞锦瑟从速一股脑将这几天产生的事全数奉告莫婉婉,莫婉婉在那头沉默了好久,然后颤颤惊惊地说:“给你做饭,陪你注射,还帮你洗……内裤……”
虞锦瑟扭头看去,沐华年手中的礼盒已经被翻开,里头端端方正放着一件蓝色的男士衬衣,笔挺的衣料上,做工精美的logo彰显着这件代价不菲的名牌货。虞锦瑟漫不经心肠说:“你没眼睛啊,这还不较着,衣服啊。”
她还没跑到门口,门锁咔擦一响竟然开了,她一起连蹦带跳没来得及收住脚,直接跟那人撞个满怀。
“送何盛秋的。”虞锦瑟一口反对:“先头筹办送他的……不过没需求了。”前些日子她与何盛秋的干系还没分裂时,圣诞前何盛秋曾从外洋给她跟莫婉婉都带了礼品,礼尚来往,她便也选了一个回礼,不晓得挑甚么,就听莫婉婉的买了件衬衣,筹算除夕节送出去的,成果还没到除夕,两人就崩了。
晚餐时分,沐华年还真的端来了一块菲力牛排,卖相跟西餐厅里的一模一样标致,虞锦瑟目瞪口呆:“这你做的?”
半晌后她抬头哈哈一笑,“霸道狱卒终究滚了!整日像下狱一样被他看着,享福呀!哈哈哈,万岁,姐自在了!”
见虞锦瑟闷闷不乐,沐华年又补了句:“等病好,我再做。”
沐华年笑意突然僵住,“谁的?”过了会,他问:“给你爸买的?”话音里含着摸索与不易发觉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