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秀又是一冲,李千猛的一闪,闪到一老道前面,只听李千叫道:“瞎子我在这呢。”罗一秀被李千戳到把柄勃然大怒,猛的又是一冲。不想却把那老道当上了李千。又是同一招式。
话音未落,李千面前人影闲逛,腰腹间已被罗一秀一把拿住。李千一愣,就这一刹时罗一秀大喝一声“去”,将李千高举过顶,猛的重重掷下。李千蓦地晃过神来,腰间一挺,来个鲤鱼打挺。稳稳站住,向后连褪去几步。世人见到不由得暗道一声好工夫。
清啸如风,人群中顿时弹起一道灰蒙蒙的人影,恰是那黑衣人。黑衣人襟袖飞舞,御风而来,手中软剑洒作漫天剑雨。这路“烟花三月剑”是他平生绝学,便如诗中所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飘飘洒洒,不成捉摸。
罗一秀瞧着二人逼近,目光一闪,冷然道:“你们定要为他报仇吗??”白衣人道:“不错!”罗一秀一点头,忽地扬声道:“好!给你便是了。”回击一掷,将飞剑掷出,飞剑直刺向方平允。方平允见剑晃闲逛悠飞来,疑有诡诈,马步一沉,双手接下,却觉并无劲力,顿时心中茫然。
黑衣人,白衣人二人错愕半晌,白衣人忽地叹道:“好个罗一秀。”黑衣人也叹道:“本日当真败得痛快!”白衣人摇了点头,笑道:“可惜,固然痛快,倒是无酒。”黑衣人哈哈笑道:“不错,如此快战,实当浮一明白!”他二人谈笑自如,竟不将存亡成败放在心上。
罗一秀看了二人一眼,眉间透出几分萧索之意。他貌似桀骜,实则极具机心,此来先断木阻路,震慑平常武人;在把李千邀来做人质,世人不敢在上,而后再笔据打独斗,各个击杀,迫使李千说说出那大力金刚神力的妙处,是可谓计出连环,算之无遗。谁料李千如此滑头,黑衣人、白衣人二人如此硬气,令他生出惺惺之意,但如此一来,情势横生窜改,罗一秀即使短长,却到底孤身一人,群英盟却人多势众,更有李千、方平允等一干妙手,当真拼将起来,结局犹未可知。
罗一秀眼睛以瞎,不时靠耳朵听风便味,一心四用,倒是大感吃力,倒也没有落入下风一时反被四人困住。
只见罗一秀漏出一个马脚,老五羽士一剑直刺,直入心脏。老五羽士宅心仁厚,不想伤人道命,剑身刚到,就转剑而退了。
罗一秀不敢托大,不知本身内力为何俄然减少,不知本身是否干过二人,弃剑,以单手对二人,炸他们一炸,不想二人被骗了。
罗一秀双足钉在地上,瞧那剑雨飘来,轻嘿一声,倒提铁戟,舞将开来。世人一瞧无不吃惊,敢情他竟以这六十斤的长大兵刃,使出剑法,灵动轻巧之处,不下黑衣人那柄薄如蝉翼的软剑,“一寸长,一寸强”的事理,在他手中阐扬得淋漓尽致。在世人眼里,戟仿佛如同黏蝉的长竿,黑衣人更似在竿头乱舞的灰蝉,频频到罗一秀身前,但均被罗一秀迫退。
这四人一剑快过一剑,一剑跟着一剑,罗一秀紧是运起轻功,倏忽间让开四只来剑,向四人各拍一掌。四个羽士但觉掌风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疾今后跃,但方一退下,并力又上,进退攻守,暗合法度,似是一套短长阵法,数招以后,四人前后照应,更加默契。
白衣人略一失神,掉头向黑衣人笑道:“老二,走得动么?”黑衣人啐道:“甚么话?”白衣人笑道:“好,给老迈讨个公道。”说罢二人拄着铁戟,一步一跛,向罗一秀走了畴昔。群豪无不暴露悲忿之色,人头涌动,皆欲上前,方平允的对劲弟子更是头发上指,跨出一步,方平允却一挥手将他阻住,厉喝道:“不准去。”他口中呼唤,一只右拳却已捏得咯咯作响,指甲刺破掌心,流出殷红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