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水双脚站稳以后,用手一指高英强,道:“姓高的,来,我跟你接接招!”高英强熟谙张大水,“哟,打了弟弟,哥哥上来了!张大水,你弟弟技艺比你强,他都不可,你不更白给吗?找个别人吧!”张大水一怒,冷道:“废话,你接拳吧!”张大水使了个通天炮,朝高英强就打去。高英强一闪身,此拳走空,俩人就战在一处。
张兵器看看李达,道:“我就看你的啦!”李达回声点头,分人群下了东看台,顺梯子又上了擂台。
张二水晃着肩膀走到高英强的面前,道:“高叔父,认得我吗?”张二水常常跟张文玉去他家做客,他当然熟谙了。“哟,这不是少侠客张二水吗?”张二水滴头道:“对,是我!”张二水答罢一阵嘲笑,“哈哈!高叔父,您今儿可真欢畅啊!如何,还想跟我们比试比试吗?”高英强语气发冷道:“那当然了!不比试上这儿来干甚么!张二水,这么说,你登台是筹算和我接接办喽?”高英强用鄙视的口气反问道。张二水滴头道:“对!你叫号,我就得应战。高叔父,传闻你的工夫不含混,今儿我筹算借此机遇就教就教!”高英强哈哈大笑道:“哈哈!少侠客,我看您最好找个风凉的处所歇歇!我也不是小瞧你,趁现在年青,你从速再跟你师父好好学几招,然后再登台,就你现在这两下子,还拿不脱手!你看台下千万只眼睛如何瞅你呢?你真栽个跟头,不但本身脸上无光,连你师父也跟着你少色。叔父不肯和你伸手,快归去另请高人!”高英强这一套不软不硬的话,可把张二水刺痛了。“呸!高英强,你卖甚么狂啊?!咱甭用屁熏人,你就接招吧!”话音未落,张二水左手一晃高英强的面门,右手使了个推窗望月,朝高英强的花盖穴就是一掌。
要说,此人是谁呀?是将军的好朋友。离这处所不远,有个太湖村,村里上有三小我,人称侠义三雄,他们三人煞血联盟,拜个把子,那是比亲兄弟还亲啊!
李达停身站在高英强的劈面,两手并齐,双脚挨近,规端方矩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高施主请了,小僧这厢有礼!”高英强一看面前这个骨瘦如柴、大脑门、尖下巴颏儿、身穿灰布僧衣、肥袜云鞋的小和尚,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小俗僧李达吧?”李达答道:“不错,恰是小僧。”
张二水年青,好胜心强,有多大的劲就使多大的劲,一口气把劲全使出来了,打到三十个回合,张二水累得吁吁待喘,鼻子、鬓角都见了汗,拳脚也显得痴钝了。
实际上,张二水和张大水的工夫相差无几,只是张大水比张二水的劲大了些,发招也快了点,一下台,一拳紧似一拳,恨不能把高英强打倒在地,给弟弟争脸报仇。比武要真正的工夫,光凭热气不可。张大水毕竟不是高英强的敌手,刚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他就觉动手腕、脚痴钝了。高英强也不客气,乘虚而入,朝张大水的后背就一掌。就见张大水噔噔噔――嗖就栽下了擂台,幸亏他会轻功,没有摔着,往前跑了几步才停身站稳,他脸一红,迈大步赶回东看台。
说完,将军顺梯子下了擂台,回到了看台。他坐在那儿挺胸拔肚,洋洋得意地品着茶,很有将军威风。世人一看,无不竖大拇指,这元朝有此人,真是荣幸啊。
可张兵器一看高英强也来了,不由得气攻两肋,噌一声他就站起来了,道:“哥哥,我去对于他!”说着话,他就要走,张文玉用手一按他,道:“慢着,二弟要沉稳!”为甚么张文玉要栏二弟呢?他怕二弟下台一旦把对方打碎,这可就费事了,此后没法调剂了,坏了两家的干系。但是,他固然伸手拦二弟,可内心还没拿定主张,叫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