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阳泉祖孙见来了大官,那是欢畅得不得了。再说这沈文,年龄并不太大,其人甚为儒雅。说话彬彬有礼,行动举止如玉树临风,又非常得体。这老阳夫人见了,甚是爱好,高低支应阿谀,多有照顾。她又着阳泉忙前忙后,摆布陪着。那阳泉亲下厨房烧了茶端了水来,老远见沈文与三横相谈甚欢。沈大人道:
“沈大人,求之不得呀。小民曾读过《梦溪笔谈》受益颇深。听闻大人得乃祖真传,工于东西匠算,正有事就教。不过别叫小民‘徒弟’,请直呼三横就行了。”三横这是内心话。
沈文进得门后,命大轿远远撤出寨外,面有愧色道:
“好,王徒弟。我朝盐铁专卖,兵器节制尤严。但岳家军为民兵‘敢兵士’出身,曾自筹兵器。我力荐兵部延袭此传承。可保岳家军军供。借以研发量产精美兵械。”沈白话罢,又持续说:
二人无言,对视很久,俄然都抬头哈哈大笑。
那一日,三横正在昏昏然百思莫得其解之时,忽闻门外人声鼎沸。早有伴计来报:“王徒弟,不得了了。门外来了一顶八抬大轿。前有二十人鸣锣开道,后有二十人执幡打旗。中间二十马队护轿,好不威风!”
可有一样,弩臂尺寸小,力道又不敷了。为甚么?因为弩臂太短,曲折有限。沈文道:
“不然,王徒弟此言差矣。我在朝中,你在炉前,所为何者,两字可蔽之,‘抗金’是也。既同为抗金,焉有官民贵贱?”
三横也感觉沈文说得甚精炼。的确,大位移需求大变形,甚么东西能尺寸又小,变形超大?二人说话间,见阳泉探了下头,顿时又缩归去了。三横心想,这女人还算有眼里见儿,知我们冥思苦想,倒不来端茶倒水烦人了。
“沈大人,千万不成。您是朝廷大员,鄙人村野匹夫,焉敢冒昧?”三横仓猝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