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是人,狼中没有大丈夫一说。”
“再说一遍。真的?哼,你口不对心。”金郁梅道。
“狼要吃羊,哼,天然无所不消其极,有甚么大惊小怪?”金郁梅点头晃脑道。
“我非使坏,反要教好。你为金兀术卖力,罪孽深重。但放下屠刀登时成佛,你如若幡然悔过,我们可以是朋友。”王三横口吐莲花道。
她伯父阿里朵虽失势,可金兀术政局未稳,不敢冒昧。她四周一帮公子哥儿,可望而不成求,叫人更加丢魂失魄。
“因为你所作所为,虽是为了你金国,但禽兽不如。试想你家也有牛羊,你但愿牛羊都被狼擒了吗?”
“嘿,你真这么想?”
金郁梅在金国,的确是第一美女。加上出身崇高,多少王公贵族见了她都是哈喇子流半尺。可她一个也看不上。
“为甚么?”金郁梅不解。
“烧完了,请你再点一香。”
“你是头狼吗,你只是头狼手中棋子。”
“哼,男女之事,天作之合。仅此罢了。不过我先暂放你一马。”金郁梅道。
“以是要侵犯中原者,非金人百姓,乃少数贵族。他们穷兵黩武,为一己之私,驱民为兵寇,殛毙无数,以是我说‘禽兽不如’。而人之所觉得人,万物之灵,而不是狼不是禽兽,就必定有他作人的绳尺。”
“真的?你是不是想使甚么坏呢?”金郁梅反而不信了。
“你还是人吗。跟狼有甚么两样?”
“开端就用不可,现在不消就晚了。”三横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