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横,你,你何出此言?”
‘欤’的一声,王三横拨转马头。他吐口气,又反转到来路上。树叶落尽。
三横的师父周侗,已经老态龙钟,须发皆白,行动迟缓。唯脑筋尚还清楚。幸而另有师母与召英相扶。
走出三十多里地,他口干舌燥,马鞍上摘了水葫芦,抬头‘敦敦敦’张大口饮了一肚子水。
周侗闻言,不无震惊,遂问道:
周侗见状,笑道,“好,你的金银我收下了,《达摩心法》我不收,待会我另有话说。”
周侗虽老,但仍然中气实足,道:
水葫芦本来是莫家姐妹给他装的热茶。时候长了,北风中变得冰冷非常。
“那金贼哈米赤,作歹多端。遣其弟哈米赫殛毙她二人。哈米赫虽已伏法,但究其始作俑者,非哈米赤莫属。我便是要拼上性命,斩哈米赤于必死!”
三横仍然长跪,却放慢了语速,道:
“三横,我虽足不出户,凡此各种,早有耳闻。你之所作,远超为师的希冀,大功于世,大功于世呀。”周侗颤巍巍,以手相扶道。
“恩师,您常常教诲我说,作人要有始有终。那么此次门徒前来,第一,答复师命。十年来,铸短弩,创风箱,打扎麻,试钩镰且为岳师兄制成沥泉矛,当不辱师命,已为岳家军制了利器克敌。”
三横此言,震得满室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