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横的师父周侗,已经老态龙钟,须发皆白,行动迟缓。唯脑筋尚还清楚。幸而另有师母与召英相扶。
‘欤’的一声,王三横拨转马头。他吐口气,又反转到来路上。树叶落尽。
“那。恩师叨教下。”
“恩师在上,这恐怕您还是要收,请听我报告第三句。”三横求道。
这大口大口凉茶下肚,王三横感到几分舒畅。脑筋也复苏很多。猛一个激灵,他俄然想想不对,另有一件大事没办。
周侗虽老,但仍然中气实足,道:
“那金贼哈米赤,作歹多端。遣其弟哈米赫殛毙她二人。哈米赫虽已伏法,但究其始作俑者,非哈米赤莫属。我便是要拼上性命,斩哈米赤于必死!”
周侗闻言,不无震惊,遂问道:
铁匠们索乙禾等觉得他转意转意,都很欢畅。倒回了铁匠营。
三横仍然长跪,却放慢了语速,道:
“且慢,你有三句话对为师言讲,为师也有三句话于你。”周侗表示王三横平身,道:
“谨遵恩师教诲。”三横起家道。
三横此言,震得满室反响。
“论‘为’,大丈夫生于人间,俯仰欲对六合。自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你去寻仇,并非违我之命。数年来我常自忖道,为甚么金人屡犯宋境,杀人烧火,无恶不作。而宋人的最高誓词是要光复失地逐寇出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