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听,老贼是吓晕了还是气胡涂了,这不把自个骂成狗了?
第三天头上,哈米赫的儿子,实在憋不住了。他由人庇护着,出府来透气。这小子,二十郎当岁,手上攥的性命,竟比他爹还多。他耐久锦衣玉食,吆五喝六,却不知天高地厚。那一天,他仗差人多,在大街上公开叫板。但见其人涨红了酒糟鼻子,瞪圆了蛤蟆眼,斜肩陷背,跳着脚骂道:
“杀人者拿命来还!”
更有一样,去各房太太处请人无回,去三儿子十来个媳妇处调人,也说抽不出人来保他老爷子。真是哪把壶不开专提那把壶,这时又有人来报,说孙子几个媳妇院子里还是抽调不出人来。这还不算,焦急间又有人报,说孙子无缘无端就栽大街上了。浑身没伤没残,可儿翘辫子了。
“王三横,你这个王八旦,小爷他妈就在这儿,你敢露露核桃吗?你他妈敢吗,敢吗?”
此时,哈米赤的府中,不知是谁在墙上写鲜红的大字,
谁叫他哈米一家干尽伤天害理的事来着?得,我们下人也跟着担惊受怕。
此时北国倒春寒。料峭冷风,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三横从没有在这么冷的处所待过。一个不重视,抱病发热起来,脑仁‘嘣嘣’疼,腿脚发软踩了棉花普通。但他如何能放弃?几天时候,都咬牙在驿站内里察看。
但不一会儿有人回过味来,不对呀,这俩孩子定是前面那卖身救父的,多数与王三横有干系。得把他们抓返来。抓?上哪儿找呀,看来这俩孩子非常熟谙地理,走街串巷两下子没影了。保镳一想不可还得找。也有回府通禀的。府中又出来些人沿街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