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沥重,你大病未愈,阿米托佛,如何还跪着?”
了因手微浅笑道:
庙中方丈,本年九十有三,是位得道的高僧,了因大和尚。他俗名滕伏佑,亦是南人。
了因和尚滕伏佑,当世大才。他见家道日虚,观尽情面冷暖,世态炎凉,遂遁入佛门。
话说沥双取出一支精美的盒子。内里好端端放有一支锥子。紫檀木的把,亮银的箍,一枚钢针闪着寒光。她一顿脚,亲身上刑,就用锥子去扎三横。
沥双真活力。在朝思暮想的人,这么绝情?
俄然,她的密意,她的委曲,她的妒嫉,她的恨意,跟着这一锥子,猛地开释出来,沥双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了因闻言,哈哈一笑,献计道:
此一卜非同小可,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举国斋素。金批银卜,言必娶一梵学高深之女子,并着高僧主持家庙,西夏方能鼎盛。
“阿米托佛。就凭你的诚恳,佛祖必降佑于你。好吧,哀家承诺了。如许,你归去等待,哀家届时还你一个大夫便罢。”
了因虽不出庙门,天下事尽在胸中,他又说:
“太妃,大恩不言谢,请受再拜。”沥重哆颤抖嗦又行拜倒。
了因顿一顿,又道:
但见沥重仍然拜在佛前,却已是气喘嘘嘘。太妃心中实在不忍,忙说:
崇宗依言而行,三年以内,寻得不世高僧,就是了因大和尚。公然数十年间西夏大治,国运昌隆。
了因点点头,又道:
沥双说着,又把个锥尖在王三横脑门上划来划去,垂垂不由有了三分得色,又说:
沥双见王三横无动于衷,十方气恼,又道:
再说沥双刑逼,三横干脆不睬。再三用刑之下,三横双目紧闭更不答话。
“阿米托佛,那与任得敬又有甚么干系?”曹太妃又问。
她就拿锥子抿在王三横脸上,嘴里却说:
“我说这么多,你如何,如何连个头都不点下?那,那我可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