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阳泉说。是呀,谁有真学问,教得了沥重?人家但是统领全军的元帅。再有一节,她从小在皇宫,必是名师环伺。铁匠营,打铁还行,要说诗书经史,嗨,除了三脚猫,还能有谁呢?
沥重听有人来,回身一望。莫衔悲感到她一眼就把本身看个底掉。
“此人毫不是歌舞妓。阳掌柜,我的出身你是晓得的。这一行中的人,我就是闭了眼睛,闻也闻得出来。”莫衔悲顿足道。
这女子固然是半倚半靠在床榻之上,本比阳泉矮了半截,但是豪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莫名的威风。阳泉只是千把人铁匠营的个掌柜,那气质本来与生俱来。但与这床上女子一比,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好,我这就去讲与三横。让他拿主张。”阳泉说。
“沥重姐,哪儿的话。她的薪水包在我身上。衔悲,每月五十两如何?我包吃呢。”阳泉道。
莫衔悲见了阳泉、沥重,赶紧躬身。互道还礼后,莫衔悲对阳泉直截了本地说:
“不错。”阳泉道。
“多数是金人细作。”莫衔悲对这一节仿佛很有发言权。
“多谢阳掌柜体贴,我已把姐姐接了来。我二人搬出去住,让她帮我种乌耳。只是买卖就这么大,她来了每天也挺闲的。不过进项还不错,我们二人都还过得去。”衔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