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乃是当今西夏仁宗天子。
八十大棍以后,堂官见三横竟然未死,内心也颤抖,又将一令抛下,道:
三横举头挺胸,立而不跪。
仁宗自有天子的架子,问言应道:
“恰是。”沥重说。
“此人何罪,八十大棍以外,又加八十?”
“谢倒不必了,传闻你审过这位铁匠,他可有特工之嫌?”
仁宗怒道:
但见仁宗天子沥仁孝,瘦长身形,着一件便袍,足踏登山行猎的皮靴,龙行虎步,快步来到大堂。
再说沥双固然撤了下人,也还远远监督着沥重王三横的行动。刺探之人见任得敬部下之人擒了沥重三横,赶快去报。
“这这,这南人是特工,公主与之一道。”堂官仓猝应道,跪在堂前,叩首有如鸡啄米。
“我差人报请皇上,说刑部拿人事出蹊跷。也不知皇兄竟然亲驾刑部,多谢皇兄。多谢皇兄!”沥双言道。
“皇兄,我们父皇数年前曾亲为这王铁匠主婚。他今番前来是应沥双所请,献上新式耕犁。传闻可提粮产二至三成。与我大夏有功,如何成了特工?就算沥双有所失策,莫非父皇也错了不成?”
不幸王三横才出龙潭,又入虎穴。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本来这些人马乃任得敬所派,传闻北国有人到沥双处,任贼天然有坐探晓得。但他明白这是皇上的旨意,也不敢冒昧。
“皇兄不知,我,我被当作特工翅膀抓了出去。”沥重此时方才复苏,稍稍缓过些劲来。
堂官在任得敬授意下,本要杖毙三横。弄一个死无对证,但是八十杀威棍后,三横竟然没死。饶是他固然日前刑伤甚重,但身材根底尚好。
沥双边走边想辙,也不晓得应当如何办更妥,先去刑部,走一步算一步吧。
“是吗?”仁宗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