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呵。”燕穆轻笑一声,看着简兰那稚嫩的俏脸说道:“人生活着那有无忧无愁的?不都有烦苦衷么。”
那股子狠劲儿,看的边高远顿时一颤,赶紧答道:“是!小人这就去奉告胡将军。”
悠悠地烛火在房间里闪烁着,燕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刹时眼睑涌出一股水流覆盖在眼眶,潮湿了怠倦的眸子,视野也清了然很多。
“手真酸!”
“大人!”
简兰又递来湿热的脸巾,迷惑道:“以先生的本领,人间竟然另有让先生烦恼的事?”
有些简化字体或还能猜出几分意义,但加上燕穆写的极其草率,除了他本身,再无一人能看懂了。
就着窗户透入的阳光,模糊可见竹简上写着一个个当代简体字,分歧于小篆,更不是其他任何一国的笔墨,起码当今社会无一人能看懂这类笔墨。
故而面色冷冽地加了一句:“对了,你去见胡将军的时候,记得提示他加强夜间保卫,从马上起,只要有仇敌来犯,就给我杀!”
边高远一惊,还来不及说话,只听燕穆又说道:“你去内里问问带队的胡将军,早上死去的那几个秦兵是那里人士,一家送去十金作为我的赔偿!这几天你就专职这件事就行了!”
被人刺杀没法报仇,谁不得憋着一肚子气,岂止忧愁,的确愁都要愁死。
边高远低头谨慎翼翼地走了出去,他自从接办府中下人的办理职责后,燕穆又经常进宫,他也很少面见燕穆了,本日被主子叫来,还不知有何事,内心也七上八下的。
燕穆一挥手,广大的袖子扇起一阵风声。
当太阳从最高处缓缓掉落,六合间由明转暗,大殿里又换了一番风景。
这件事就是燕穆对他的磨练,办的好,天然有赏,办砸了,就归去持续当店小二吧!起码燕穆给过对方这么一个机遇,也算是酬谢了那份恩典。
燕穆接过脸巾细心擦了擦脸上的油脂,顺带抹去了眼里的一些分泌物,这才沉默答复道:“当然有了,就比如王上,他就会为国事所忧,又如百姓,也会为家事所扰,只不过烦恼分歧罢了。”
边高远固然不知是甚么事情,但燕穆一声令下,他就得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