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现在中间世人皆无一言断天下的本领,却又自恃身份不肯做那匹夫,空有六国之人,却无一能成大事者!”
李知时的这番话语没有给在坐之人任何插嘴的机遇,更是字字如惊雷轰击在这些人的心头,将他们面上一向佩带着的面罩一瞬之间蓦地扯开,只留下血淋淋的无能自负。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
“你,你,竖子岂知我等之志向?你,你安知我等无灭秦之决,决计?”站在韩公身边出言指责李知时的那人面上一会青一会红,丢脸至极,颤抖的举起手来指着李知时叫唤,但明显嘴巴张到仿佛声嘶力竭,可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小孩过家家普通荏弱到毫无底气。
反应过来的李知时愣神了半晌,然后目光奇特的向这叔侄俩,淡淡的点了点头,“见过梁将军。”
一话出,这少年顿时满脸通红,想要说话却无言辩驳,只能捏紧了拳头,看向李知时的目光当中充满了战意。
“羽儿,坐下!”这时其中间的项将军毕竟是耐不住了,不顾少年的抵挡,喝斥少年强行让其坐下,然后本身站起家来平视着李知时,“鄙人项梁,楚国项燕之子,如此与中间扳谈可合礼节?”
项梁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但到底来讲还算不适礼法,更是进一步以礼法品级来压人。
项梁?这名字有些耳熟啊。嗯?!他是项梁?那中间那少年岂不就是那今后的西楚霸王?
“以小子之观,尔等议事之时躲于地窖当中不见天日,常日里更多数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中说着灭秦抗秦杀秦王,可实际上内心畏之如虎涓滴不敢妄动。这一点小子说的可有错乎?!”
对此李知时只是悄悄一笑,“在坐的将军国公都未发话,你一乳臭未干的少年却站了起来,这莫非就合适礼节之道了?”
先秦期间的礼法固然方才没有后代完美,但正因为如此,一向与社会品级极其森严,乃至于韩公如果是以当场把李知时杀了都毫无题目,顶多被旁人以为韩公过于自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