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也这般婆婆妈妈了?我这王府里正缺打杂的,你整好能够顶上。”漓钺还是沉寂,可那剑眉星目里躲藏的笑意倒是那般惑人。
“皇上小小年纪便心系百姓,乃是社稷之福、万民之福啊!”晏大人看看漓钺,又转头看看我,“王爷那幅《无尽江山图》,今晨经皇上之手揭示给百官阅览,今后定能传播万世。”
“傅尚书办案从未失手,我天然是信赖他的。”晏大人照实道。
“我们了解七年来,我何时思疑过你的决计和才气?可此次的事分歧以往,这是国事,却也牵动了王爷的家事。”
“此次多亏了皇上鼎立支撑。”
他这口气憋得也忒长了,那模样较着就是想借机遁走。这景象于我过分熟谙,我每次说不过漓钺的时候,心底也是这般思忖的。
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我,“特别是这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把那些个尸位素餐、中饱私囊、蝇营狗苟的赃官贪吏们全都吓坏了。王爷派头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小香觉得如何?”
“那你便是对我心存疑虑了?”漓钺勾起唇微浅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但是让步,他们会承诺你上疏所书的统统要求。”漓钺答。
“你……你此人当真毫无情味!”晏大人有些气恼地打了个磕巴,旋即忧心道:“王爷,本日固然明着震慑了那些人,可他们背后的人会如此等闲地屈就吗?”
我心中蓦地生出些不好的感受,晏大人是说此次停滞赈灾的那股力量里还牵涉上了皇族吗?
看他神情,我本日若不顺着他的话说,他是不会放过我了。拍个马屁也要组团,我在心中一遍遍腹诽着他,却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他定是对漓钺另有所求,我便帮他一帮吧。
“王爷乃是我们漓国万人尊崇的武神,天然是无人可比的。”我堆了一脸笑。
漓钺还是淡淡的,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喝着茶水,并不睬会我二人的奉承,仿佛我们是氛围普通。我难堪地别过甚去搅动手指。
“若能如此,抚州有救了。”晏大人欣喜地感慨着。
晏大人半晌未再接话,仿佛憋着一口气,最后叹着气哀告道:“王爷,请准予我去给傅大人打打杂,不做点甚么,我这心像被吊着普通。”
晏大人看看我,再看看漓钺,扶额烦恼道:“王爷,小香夸你呢,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我抬了头望向漓钺,他目光清平淡淡的,拿起茶杯浅浅啜饮着。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他晓得我的担忧,他在奉告我景儿统统安好,并且做了天子该做的事。
他二人之间的氛围奥妙起来,常日里铁杆的兄弟情如何闻着有股火药味儿了?
“你信赖傅恒吗?”漓钺反问。
漓钺放下茶杯,沉声道:“晏青,你另有何事不放心的,一并说了吧。”
“我漓氏皇族奉国礼为先,只要国事,何来家事?”漓钺铿锵回道。
“王爷,他们本日当真会做出让步吗?”晏大人问。
他这是何意?他拍着漓钺的马屁,却看着我。我为可贵略略低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