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见到我非常欢畅,一起上拉着我的手叙着家常,毕竟自那日生辰过后一向都没机遇晤姑姑一面。但是自进到这丹桂园,姑姑便无话了,脸也阴沉下去,真不知是谁冲犯了她?屋里的一干人等只得谨慎服侍着。
我当真是欲哭无泪,本筹算带着姑姑来这丹桂园,我便能够顿时做了那甩手掌柜的,谁知人算不如天年。姑姑将我带在身边究竟是为何?
“四哥这话说得标致,只是女子名声岂容得假以光阴?何况香儿已是待嫁之年,现下该如何是好?”
“四哥毕竟是男人,又未婚配,怎会明白流言对女子的伤害之深?我是怕她今后嫁了人,伉俪之间会是以事生了嫌隙。”
“悠悠众口如那大河之水,岂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清者自清,假以光阴谎言必能不攻自破。”漓钺这话说得很有些事理。
漓钺拿我没法,只得任由我持续哭闹,他则像牛皮糖普通粘在我身边为我拭泪。
姑姑拿我没法,与漓钺的论争只好临时作罢。
这些都是我从未细想过的,姑姑竟为我考虑得这般深远。只是那谎言虽假,但我已非明净之身,从未敢期望过嫁人之事。只等景儿亲政后,我便离了这皇宫单独清闲、四海为家去了。这谎言恰好成全了我,帮了我的大忙。
“四哥赋闲在家,扔下我们家那不幸的陈丞相忙得连口午餐都吃不上,那里值得看望?”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究有了偃旗息鼓的迹象,漓钺幽幽叹了口气,竟开端笑话起我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公然不假。”
“香儿乃是我漓国的公主,无上高贵,嫁与谁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妹多虑了。”
贩子的那些谎言毕竟是被她晓得了,我可如何办啊?
姑姑见了漓钺先是恭敬地福了福身,“锦儿见过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