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是因为如此,我这贤惠的姑姑才会可贵地现出些女儿神态来。要说这世上另有谁敢在漓钺面前半点颜面也不给他,也只要姑姑和我了。而我是个长辈,倒是如何也不敢冒昧的。
姑姑见到我非常欢畅,一起上拉着我的手叙着家常,毕竟自那日生辰过后一向都没机遇晤姑姑一面。但是自进到这丹桂园,姑姑便无话了,脸也阴沉下去,真不知是谁冲犯了她?屋里的一干人等只得谨慎服侍着。
我当真是欲哭无泪,本筹算带着姑姑来这丹桂园,我便能够顿时做了那甩手掌柜的,谁知人算不如天年。姑姑将我带在身边究竟是为何?
“小妹总这般多礼,倒显得生分了。”漓钺切磋地看向姑姑,“小妹此来怕不是探病这么简朴的吧。”
姑姑拿我没法,与漓钺的论争只好临时作罢。
“悠悠众口如那大河之水,岂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清者自清,假以光阴谎言必能不攻自破。”漓钺这话说得很有些事理。
既然免不了要见面,还不如我主动相迎,礼数全面了甚么都好说。我一起从大门口迎了姑姑进门,又一起殷勤地领着姑姑来到这丹桂园的前厅。
我吸了吸鼻子,用心刺他:“三婶是过来探病的吧。”
“这确是你三叔的亲笔手稿,我已命人将仿造品送给你三婶。”
“四哥这话说得标致,只是女子名声岂容得假以光阴?何况香儿已是待嫁之年,现下该如何是好?”
“香儿乃是我漓国的公主,无上高贵,嫁与谁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妹多虑了。”
先前让姑父帮手坦白的关于我的那些事,不知姑姑现在晓得了几分。我本欲躲着她,却被林嬷嬷奉告姑姑不知从那边得知了我在这睿王府内,这一面是如何也避不过了。
我赶紧从袖口取出那方绢帛,展了开来,“这歌谣但是三叔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