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那绢帛,正欲将这寄语念出,顿时傻了眼,心中警铃高文。我偷偷向漓钺的方向瞟了瞟,恰好迎上他那双古水无波的眼,他面上神采莫辨,倒让我没出处地放下心来。
“姐姐是故意上人了吧,不肯让人乱点了鸳鸯谱。”
我被夸得云里雾里,有那么一瞬都思疑这夸的还是我吗?总之,我的危急临时算是解了。
俄然听到下首的咳声,是漓钺,大抵是嫌我们太没端方了吧。我和景儿也非常听话地端身坐定。景儿凛着身子,非常有一国之君的风采了。
只是此话一出,令得全场氛围难堪到顶点,两位大人怕是都有些火气了,这摆布两边的人马仿佛都有唇枪舌剑战一番的筹算。
我看漓钺压根儿就不在乎,他正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表情愉悦地赏识着场下的好戏。固然他的面上毫无神采,但他这个转扳指的小行动我是晓得的。
闻言,右边的来宾位上丞相陈煜起家辩白:“本日乃华公主生辰大喜,皇上及两位王爷与公主共享嫡亲之乐,惠大人怎忍在此时逼他们忍痛割爱?”
丞相陈煜是我的祖母太皇太后母家子侄,也是我那姑姑宁公主的驸马,常日里与漓钺非常靠近。本日他这话倒是帮了我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