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如许的夸奖有些赧然地低下头,但更多的倒是不安,我也不明白为何会有如许的感受。
我取出那绢帛,正欲将这寄语念出,顿时傻了眼,心中警铃高文。我偷偷向漓钺的方向瞟了瞟,恰好迎上他那双古水无波的眼,他面上神采莫辨,倒让我没出处地放下心来。
“姐姐是故意上人了吧,不肯让人乱点了鸳鸯谱。”
二皇叔一边喝着茶,一边朝着劈面的漓钺闲谈着:“四弟,我们的香儿侄女已长成大女人了,这副倾国倾城的面貌将来必然能倒置众生。”
我正筹办敞开肚皮吃的时候,煞风景地想起了兰嬷嬷的交代,“公主的仪态就是皇上的脸面,就是皇族的体统。”
我在掌礼嬷嬷的指导下,将手上的茶杯奉给他,我还真有点等候他的祝贺寄语。他朝我的额头看了看,轻声说着:“等一下就结束了,再对峙一会吧。”
我们漓国一贯以右为尊,漓钺以辅国之尊居右位自是理所该当,二皇叔虽是兄长,也只能屈居左位,这是我漓氏皇族先国后家、奉国礼为先的传统。
他这是在援引孔贤人的话来为我得救吗?
但是本日我却需先为二皇叔奉茶,只因这是预先就安排好的。至因而谁的安排?底子不消想,天然是我那四皇叔,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他大抵是想借此彰显本身的仁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