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脸上另有着淡淡的红印,这红印占了他大半个左脸,应是我醉酒那日掴出来的,难怪傅女史说我让他颜面扫地,这确是我的错误。
全部下午我一向忙着往灶里添柴火,往铁锅里加水。兰嬷嬷和翠儿本来还抢着要帮我,都被我回绝了,既然要表示诚意,天然是要做全套的。
“香儿,你就这么把我给打发了吗?”
他将我安设在一张柔嫩的床铺上,又为我盖上了厚厚的锦被,现下我当真是被裹成了一只巨大非常的肉粽。
景儿红了眼睛,踌躇了一会,终是不情不肯地回北辰阁的书房去了。
我从速朝他一跪,颤着声音向他报歉:“皇叔,香儿知错了。”
漓钺表示房里的几个宫人全退了出去,只留了我一人,我这才开端慌了起来。
待到晚餐过后,我便叫了人直接抬着铁锅去到勤政殿。此时,漓钺还未返来,我又借了勤政殿的厨房,持续用小火煨着保温。
我也想起家随他出来,却发明如何也挪不动步子,身子一阵发虚,盗汗直冒。
现下只余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寝房里,我四下张望着,这房里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满了各种公文,他竟将这些繁冗的东西带进了寝房,这如何睡得好觉?
他将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将我裹住,又一把将我抱起,往殿内的西花阁快步走去。
俄然门外有人有急事禀报,是漓钺身边服侍的小六子。他二人说了些话,漓钺便仓促出了勤政殿。看模样是前朝出了状况,究竟何事如此晚了还要劳烦摄政王亲身去措置。
公然,这小我真是难相与的。跪也跪了,歉也道了,这赔罪人家还不接管。罢了,他想咋滴就咋滴吧。
“哦?”
我叫了小李子带景儿回书房,又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景儿:“皇上,这本是姐姐一小我的错,如若扳连你偶然课业,这便是错上加错。你归去好生进学才是帮了姐姐。”
我想着既然是要报歉,就得祭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拖得越久越不好,当机立断就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