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该往那里走啊?”郝清小声地问道,仿佛对这诡异的处所很惊骇。
山崖下阴冷的风倒灌上来,扑在世人的脸上,苏黎打个寒噤,所谓高处不堪寒,约莫就像这个了。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刘传授收起舆图,昂首看着劈面山被风雨腐蚀地千疮百孔的山顶,仿佛在等候着甚么。那一瞬,儒雅的学者瞻仰着通俗无边的天然,刘传授的背影俄然有种六合苍茫的怆然之感,苏黎等报酬他所传染,均谛视远方屏息凝神,连常日里最闹腾的苏缪远也没有烦躁,而是陷在冗长而无声的等候里。
苏黎皱了皱眉,刚想反对,詹苦着脸先道:“我如何想到此次会需求登山,甚么登山东西都没带。再说就算带了,以你们的体力也做不到全下去呀。”
洞窟到了绝顶。钻出狭小的洞口,面前还是山间的树木,但较着坡度已经没有山顶上那么大。苏黎终究缓了口气,她瞥见郝清乃至取出背包里的餐巾纸擦拭裤脚的泥,毕竟是女孩儿。
俄然,一向皱着眉头看手里的舆图的刘传授说话,语气严峻:“不对。”
“甚么不对?”苏缪远不由得脱口而问。
“你们……你们快来看啊!”
大师又堕入了一阵沉寂。
“我天!”刘传授刚要说话,苏缪远俄然大呼一声,吓了统统人一跳。
刘传授表示小灵和他一起把舆图举到高处,腾出一只手指着上面山崖上的几笔油墨:“你们看,我们都忽视了一个细节。这幅舆图乍看之下宽广笼统,人的目光很轻易被吸引到全部的构图,却忽视了这些画在我们所处的的山崖壁上决计淡化的墨痕。画这幅画的人应当心机周到,不成能是不谨慎涂上去的失误,那必然就是他想要提示我们重视的东西。你们看,影子只要淡淡的几点,可方向却很分歧。我想,这应当是阳光投射下四周的山楞的影子。现在一天过半,这个处所还是如此阴冷,申明只要在中午太阳最高的时候,才气够不被中间这些倾斜的山体完整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