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云一时如同醍醐灌顶,继而猛地捂住了被衣服遮住的右腕,“你是不是看到了甚么!”
这世上的事,再是悉心策划,终是不敌天意弄人,也亦是防无可防!
夕照的赤金色的余晖透着素绢纱窗缓缓倾洒进了沉寂的阁房当中,室内的鎏金仙鹤香炉中正焚着恼人的安神香。
“哦,我自嫁入王府起便和陛下夙来不睦,这大略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借着阁房光芒暗淡,纾云强忍着心内的羞赧故作平静道,“以是即便是如此,也没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她们再是策划,却不料这回竟是纾云的身边了特工……而阿谁叛变之人竟是常日里纾云自嫁入王府起就奉养在身边的陪嫁丫环隽如!
幸亏贤玥先前竟一向觉得,除了如菁,也唯有潜邸时便伴与纾云身侧的她算得上其在宫内的知心人了。
洛云垚只觉心口微微一窒,随之悄悄放动手中之物。
洛云垚轻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纾云一时有些无地自容,只觉本身当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美意义洛公子,我方才没有思疑你的意义。”
洛云垚却忽而心生出了几分不幸,“那你还要冒着性命,去边陲找他?”
“如果真的藏不住,那便不藏了。”贤玥唇畔微扬,这一瞬的乌黑的眸光深远得仿佛触不及边沿,“归正这一日迟早也都会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