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婚礼的流程之一,按端方,此处该作催妆诗了。
如许的妹夫,大舅哥凭啥不爱?怎能不爱?
崔婕的内室外,此时已是年青人的天下。
崔林谦端坐堂上,捋须含笑谛视着李钦载。
崔升不敢转动,女眷们对李钦载和傧相们则客气多了。
在世人呆呆的谛视下,李钦载干脆将手伸进李敬业的怀里,取出了那张写了催妆诗的纸,照着上面的诗句念完,最后将那张纸刷啦啦一撕……
话音刚落,一名非常识时务的女眷啪地一声翻开了内室的门,毕恭毕敬侧身站在一旁。
三书六礼皆俱,才叫明媒正娶,这段婚姻才会被世人所承认。
崔升一身华服,站在门口朝李钦载龇牙一笑,如何看都像不怀美意的模样。
喧闹的人群刹时一片沉寂,李钦载的操纵明显骚到女眷们了。
崔家女眷们拦在门外,笑着闹着,不准李钦载出来。
幸亏李敬业早有筹办,出门迎亲之前便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几首催妆诗,叮嘱李钦载背下来。
实在李钦载脑筋里有几首催妆诗,都是千古名句,比如那首闻名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拿来当催妆诗就很应景。
不管是分量,还是声音,以及手感……嗯,都是她。
迎书被崔家的管家接过,管家笑吟吟地朝李钦载行了一礼,然后双手捧着迎书仓促进了门。
将身边的李素节推了一把,李钦载道:“你是皇子你先上,姓崔的真敢动手,明日奏明你父皇,罢了他的中书舍人。”
李钦载实在不知如何跟他解释,现在的他已不一样了。
李敬业抬头黯然望天,一脸无颜见天下人的羞惭之色。
我打斗,我放火,我肇事,可我是个好男孩……
明天有点忙,下次清算你,你妹都娶了,看我还给不给你面子。
崔林谦的笑容垂垂敛去,深深呼出一口气,肩膀也不自发地垮了下来。
喜堂内突然沉寂下来。
李敬业拽着李钦载往里走,女眷们的棍棒悄悄落在世人身上,力道非常轻柔,宿世沐浴中间的泰式按摩都比她们卤莽。
背对着崔婕,两手今后一托,将她驼在背上,李钦载掂了掂分量,双手不自发地在她的臀部抓了一把,盖头下传出又羞又恼的闷哼声。
不得不说,这个端方比宿世一群伴娘堵门要红包高雅多了,但是对读书人来讲也困难多了。
很久,人群里俄然传出一道熟谙的声音,“呸!不要脸!”
李敬业推了他一把,道:“还不去把你婆娘背出来!”
烛光摇摆飘摆,红色的烛泪逆流而下。
大门封闭半晌后,俄然又翻开了一扇,然后从门内走出一群人,有男有女。
一起畅行无阻,李钦载等人来到别院前堂。
崔家的下人们早已等待在门口,门前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李钦载下了马,中间的仪官依礼递上迎书。
都处男一年多了。
李素节没想到本身竟然成了蹚雷的,一个踉跄上前,崔升刚举起棍棒,刹时认出了李素节,吓得崔升仓猝将棍棒放下,想施礼又感觉不应时宜,顿时难堪地进退两难,恨恨地瞪了李钦载一眼。
李钦载眉梢一挑,他听出来了,是崔升的声音。
不说宿世,不说前身,李钦载穿超出来一年多,至今还……嗯,俗称“处男”。
负手顶风,漫口吟诗的模样当然很帅,但也狗血,万一名誉太大,招来了当世大儒,要跟他辩论圣贤经义,李钦载是该认怂还是乱棍将大儒灭口?
红包给出去轻易,现场作诗可就没那么简朴了。
婆娘还没娶进门,莫名其妙跟大舅哥结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