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发事件,来得快也去得快,李家部曲特地从渭南县赶到青州,千里迢迢不为别的,就是要当着家主和王氏的面打断两个恶仆的手脚。
崔林谦站在大门外,他越来越悔怨续弦的这门婚事了。
李钦载本来并不体贴,可李勣却主动派人来奉告,并且每隔几日便有很多动静送来。
直到李家部曲分开后,崔林谦才扭头望向王氏,神采阴沉隧道:“此二人是你派去渭南县的?”
…………
“是李钦载命令当着我的面打断他们旳手脚?”
管事很无语,在大唐晋一级爵位您可晓得有多难?含金量有多高?
“是。”
比来脾气暖和不是因为好人脾气变好了,是好人懒得发脾气。
李勣也是无法之举,这个孙儿越来越有本领,可不知为何越来越不长进,爵位蹭蹭的往上升,人却躲得远远的,仿佛决计避开长安朝堂的纷争喧闹。
“……卢国公不但拆了刘仁轨府邸半个院子,还亲身脱手揍了刘仁轨,此举震惊朝堂,连天子都轰动了,当日便下旨怒斥。”
李家部曲淡淡一笑,道:“贵属冲犯在先,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五少郎说了,请太原王家管束好贵属,若贵属还敢冲犯,五少郎不介怀再帮王家管束。”
“以是,你瞒着我做了这件事,这二人还对我女儿出言不逊,犯上违逆?”
恶仆已双双昏倒畴昔,身材不时收回阵阵抽搐。
王氏气得浑身直颤,阴冷隧道:“英国公府行事如此张狂,恃功而骄,肆无顾忌了么?”
王氏身子一颤,低头道:“是,妾身明白了。”
当然,如有人主动把脸伸过来,李钦载还是不介怀扇一记的。
事已透露,王氏干脆不坦白了,痛快隧道:“是。”
“另有,五少郎还说,崔家蜜斯是他未过门的老婆,谁若敢惦记,可就不是打断手脚那么简朴了。”
毕竟被打断手脚的是王家的奴婢,并且人家也说得很直白,就是要让王氏亲眼瞥见。
王氏语气愈发冰冷:“李钦载是否晓得我是太原王氏,这对奴婢亦是太原王家的?”
对于李家部曲的行动,崔林谦倒是没如何活力,更多的是惊诧。
管事昂首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五少郎猜得没错,天子下旨怒斥卢国公的第二天,宫里便有了旨意,升程家长房长孙程伯献为右卫中郎将,赐勋号归德将军,赐金鱼袋一,赐皇城骑马。”
地上昏倒的两个恶仆仍在不住地抽搐,王氏看也不看一眼,低眉顺目地回了院子。
站立门外好久,崔林谦眼中俄然暴露一丝笑意。
两只脚都已踏入朝堂,如何能够避得开?
管事一五一十地禀报,李钦载眼里异彩明灭。
“劝说你闺女,让她另嫁王家三房之子。”
那位未曾会面的半子,仿佛……有点意义。
英国公府的一名管事正站在李钦载面前,恭敬地禀报长安城比来产生的事。
李家部曲完成了任务后,也涓滴不看王氏的神采,只是朝崔林谦抱拳一礼。
当着王氏的面,李家部曲涓滴没客气,他们完整地履行李钦载的号令,将那对男女恶仆生生打断了手脚。
“来人,请颂山先生来偏阁,有事相商。”崔林谦道。
崔林谦神采愈发阴沉:“是你的决定,还是太原王家的决定?”
天子赐程伯献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怎能跟晋爵相提并论?
甘井庄。
“卢国公也不辩论,无所谓地认了错,还出钱给刘仁轨在原地重新盖了新屋子算是赔罪。”
“晓得。”
说完李家部曲十余人朝崔林谦抱拳后萧洒拜别。
“是。”
很久,王氏语气冰冷隧道:“尔等是英国公府上的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