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刺史的意义是……”
此时的他已完整不复放肆纨绔的模样，蹲在田埂边，神采凝重地谛视着面前的一片庄稼。
刘阿四回身拜别。
跟李钦载升官册封的速率比起来……
出城前李钦载决计打扮过，穿的是短打劲衫，肩背箭囊，手执皮套，还从刺史府官员府中借了两条猎狗。
李钦载又道：“可否探听出韩国夫人与何人见面，见面说了甚么？”
李钦载冷冷道：“我刚来并州，两眼争光啥都不晓得，此时赴宴，我很被动。”
李钦载挑眉道：“好吧，管着百十号人的长安副掌事，来并州何为？这里不是你管的地界呀。”
宋森游移了一下，道：“有，方才被调回长安。只因李刺史与下官曾经有过几次交道，合作也算镇静……吧？用生不如用熟，故而陛下调派下官来此听用。”
李钦载听出了蹊跷之处：“百骑司在并州的管事被调回长安？”
李钦载与他的眼睛对视，很久，垂垂感觉不对劲了。
出了城的李钦载随便选了个方向，便一起奔驰而去。
百骑司长安副掌事，这个位置上他已待了五六年，这五六年里宋森拼了命的建功，但前面这个“副”字还是死活拿不掉，像长在他身上的阑尾和包皮。
李钦载不满隧道：“百骑司不是上天上天啥都无能吗？你们干的就是特工的活儿呀，如何能够办不了？”
…………
“您说。”
百骑司的掌事都被拉下水了，并州的水究竟有多深多浑？
升官确切是宋森的心结。
宋森惊诧：“百骑司也不过是一群凡夫俗子，如何能够啥都无能？李刺史实在太高估我们了，下官愧不敢当……”
庄稼惨不忍睹，因为干旱，地步裂开了一道道豁口，干枯的农田里，小麦稀稀拉拉蔫头耷脑，从麦穗颗粒来看，本年的收成真的很不悲观。
“并州别驾王实赋。”
他终究亲目睹到了并州最实在的环境。
宋森苦笑道：“有点难办，武家故居不大，主子未几，很难刺探动静。”
“刚才那番话，你就当没听到，更不准密奏给天子，若天子见怪，咱俩友情完了，明白吗？”李钦载严明警告道。
李钦载一怔，缓慢与宋森对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
动静闹得充足大，直到中午时分，李钦载这才命令换了个方向，朝远处的平原奔驰而去。
离城二十里后，李钦载不改其色，选了一座山头便命令围了上去，竟然真的煞有其事地围猎起来。
宋森吃了一惊，他觉得李钦载要查的人是韩国夫人，毕竟这是他的目标，没想到李钦载要查的竟然只是个别驾。
宋森摸索问道：“李刺史赴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