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是韩国夫人搞出的烂摊子,李钦载没那么大的胆量敢对李治的姘头动手,将她获咎狠了,转头哭哭啼啼来长安,给李治吹吹枕头风,鬼晓得会不会给李治内心埋一颗雷?
李钦载更喜好如许的帝王,这才是活生生的人。
李钦载老脸一黑。
李治抬眼缓慢朝他一瞥,嘴唇爬动几下,碍于有求于人,没吱声。
“陛下,臣刚新婚,怕是没法应此差事。”李钦载判定回绝。
暗里要求放过姘头一命,重情心软,缺点明显白白摆在面前,可如许的李治,才是有温度有灵魂也有软肋的帝王。
劈面骂人混账就过分了,哪怕这番话的语气是夸奖,也很恶心人。
箭已离弦,李钦载只好接管了究竟,道:“陛下,敲打韩国夫人的标准……臣不大好把握。”
本来是为了让他当并州刺史而铺垫,通议大夫也好,尚书右丞也好,轻车都尉也好,不是正四品就是从四品,刚好对应了四品的刺史。
李治笑了:“并州刺史一职不过是临时充当,待你处理了事情后,朕会将你调返来的,大好的人才放在处所蹉跎光阴,未免可惜。”
唐高宗这里有双倍的欢愉,难保他不会杀个大臣,只为博美人母女解锁个新姿式。
“臣明白,恶人皆可杀,唯韩国夫人,当留一命。”
特么的,咸鱼不必然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至于韩国夫人……”李治暴露气短之相,感喟道:“若能从宽,尽量从宽吧,朕本不该偏袒外戚,可她毕竟与朕……”
李治苦笑道:“刘仁轨过分朴重,眼里掺不得沙子,若让他去并州,怕是会杀个尸山血海,朝野动乱,这件事朕不想把动静闹大,毕竟朕不想对韩国夫人做得太绝情,但同时又要把事情处理。”
李治也看着武后浅笑:“聊完了,并州旱情迫在眉睫,景初虽新婚,朕也不得不做一次恶人,让景初从速上任并州。”
武后又笑吟吟地望向李治:“陛下,并州旱情不平常,当赋景初临机专断之权,该杀则杀,莫手软。”
李钦载俄然明白李治为何要给他封一大堆官职了。
李治叹道:“景初啊,你不是正不朴重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