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唐天子参了股,这桩买卖根基能够全天下横着走,庇护伞支楞到波斯都城有效,摊子铺得更大,赚的钱也就更多,何乐而不为?
李崔氏一愣,接着大怒:“这是甚么事理!国公府的买卖莫非要靠外人来帮衬?大唐天下谁敢不给英国公府面子?”
越想越心动,李钦载俄然停下了脚步。
“你就败家了,不平咋?”
许彦伯目瞪口呆,这个逻辑……完整没弊端啊。
人间的事理老是相通的。
但……端方不就是用来被突破的吗?
那位驰名的谏臣魏征以头抢地,在金殿上痛哭流涕,仿佛李世民只要敢给大明宫多添一片瓦,就是千古难遇的昏君暴君,他誓以死明志。
“公然长出息了,跟许家那小子鬼鬼祟祟筹议半天,传闻还搞出个化水为冰的新东西,你俩想干啥?”李崔氏神采不善道。
李钦载耐烦地跟许彦伯解释过后,许彦伯顿时悟了。
咸鱼眼看快变成活鱼了,这可不是甚么好势头。
在李钦载的眼里,甘井庄就是一道屋檐,特别合适挂咸鱼。
另有两天结婚,本来表情很安静的,但传闻崔婕也来了长安,正在崔家别院里待嫁,李钦载有些不淡定了。
李钦载浅笑转成分开。
母子俩扭头,见李思文一脸沉寂地站在廊下,清风徐来,颌下一缕青须随风微动,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超脱气质。
李钦载却感觉天经地义。
李崔氏怒道:“甚么事理跟为娘说不通,非要问你爹?你爹一个读书人莫非就懂事理了?”
…………
许彦伯兴高采烈地告别,李钦载亲身将他送出大门外,刚回身跨进门,便觉耳朵一痛。
李钦载叹道:“许兄,我后天大婚,能容我把大事办完了再说吗?”
跟大唐天子合股做买卖,的确闻所未闻,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手握天下社稷,堂堂天子如何能够行此卑贱的商贾之事?话说出来怕是都会获咎人吧?
新人结婚大礼前不宜相见,这是端方,并且这个端方传了上千年。
来到这个年代,对皇权虽说有些畏敬,但也没把李治当作不食人间炊火的神仙。他还给正在亲身出恭的李治送过卫生纸呢。
大唐自贞观年始,几近是比年对外用兵,李治即位后用兵没那么频繁,但也有过几次大范围的战事,每一场战事打的都是钱和粮食。
“本身赢利本身花,给国库减轻承担,堵住朝臣的嘴,也给本身留了面子和严肃,陛下如何能够不承诺?”
“阿四,刘阿四!死哪儿去了?”李钦载放声大喝道。
傍晚时分,李钦载给荞儿留了几道困难后,本身单独走出房门,在国公府后院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