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蜜斯与王氏主支三房之子喜结连理,更是亲上加亲,主母遣我二人前来,为的便是此事,请蜜斯考虑一二。”
中年男人忍着剧痛嘶声道:“敢问中间是……”
崔婕眼泪扑簌而下,冷声道:“我此生只要一名母亲,她已过世。”
李钦载缓缓从院子外走了出去。
“蜜斯认不认母亲,那是您的家事,奴婢不敢多嘴。但现在青州崔家的当家主母已发下话来,崔家与王家皆是当世门阀,两家已结婚家。”
中年女子笑了:“蜜斯逃婚大半年了,内心不也是顺从与英国公家的婚事吗?主母刚进崔家的门,恰好给蜜斯送一份见面礼,遂了蜜斯的意,帮您退了这门婚事。”
然后便四顾寻觅真凶,见到一脸桀骜的荞儿后,顿时认定了是荞儿,一脸恶相地朝荞儿走去。
说完伸开双臂。
说完扭头望向被拿下的那对中年男女。
久别相逢的高兴被搅和得稀碎,李钦载没想到刚返来便碰到如此大的欣喜。
事情产生得太俄然,李钦载根本来不及禁止。
简朴的说,崔婕的父亲,也就是李钦载将来的老丈人丧妻三年多今后,比来又续弦了。
一男一女被炸出来后惊魂不决,在院子里尖喝采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荞儿却欣喜地大呼一声:“爹!”
院子外的李钦载听清了,眼中顿时暴露寒光。
中年女子忍不住道:“令尊续弦之妻,出身太原王氏,按理蜜斯您也该尊其为母。”
来头虽不小,但这位后妈刚嫁过来便不干人事,竟然派出恶奴来庄子,搅和李钦载和崔婕的婚事,让她另嫁别人。
“我,李钦载,李家五少郎,你家蜜斯的未婚夫,打钱!”
吸娃一时爽,一向吸娃一向爽,孩子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庶出之子,岂容尔傲慢!本日便代你爹经验你!”中年男人说完便冲上前筹算揪住荞儿。
然后飞身扑入李钦载的怀里,李钦载抱起他,原地转了几个圈,逗得荞儿咯咯直笑。
李钦载笑了笑,呵,我若没亲眼瞥见你朝屋子里扔炮仗,差点就信你了。
中间的中年女子却不平气地低声咕哝道:“不过庶出罢了……”
但是这明显是崔婕住的屋子,却从内里跑出两个陌生人,还引得崔婕和从霜坐在院子里抹泪,向来懂事灵巧的荞儿也不吝造个大炮仗炸他们,明显这俩人不是好路数。
“是我李家落魄了,还是我李钦载提不动刀了?”
李钦载大笑,又道:“爹没在家的日子,荞儿乖不乖?有没有肇事?”
但崔婕明显没看懂李钦载的行动,仍站在原地不动,一边落泪一边笑,悄悄地嗯了一声:“你……饿不饿?”
事理?
崔婕本来气极的俏脸顿时陡变,暴露欣喜之色,一手捂住嘴,委曲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王氏三房之子年已双十,很有才名,官封度支司主簿,是王家这一代的后起漂亮,颇受族人正视。”
紧紧抱着荞儿,闻着荞儿身上带着烂漫味道的奶香,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男一女没走到荞儿跟前,崔婕却抢先一步拦住,气愤的杏眼瞪着他们。
崔婕嘲笑:“谁是当家主母?我可不熟谙。”
“蜜斯若嫁给王家之子,两大门阀联婚,今后宦海也好,商贾也好,皆可守望互助,锦上添花,岂不是平增一段嘉话?”
相逢的高兴化作强忍的平平体贴,含蓄而夸姣。
荞儿仓猝道:“我很乖,每天读书练字,还教庄子里的孩子们认字,向来不肇事的。”
中年女子被部曲架住双臂,反绞到后背,痛得躬腰惨叫不已,却被部曲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脸上,女子顿时诚恳,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