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边摘下了头盔一边往舱门外走去。
程伯献亲手把舵,目光不时扭头看看刘阿四,每看一眼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程伯献的神采都松缓了几分。
见将士们沉默,程伯献大喝道:“你们不想要军功吗?不想多分点永业田吗?”
程伯献脸颊用力抽抽,这特么的,挨那几下好冤枉。
李钦载果断隧道:“我要的是杀敌的军功,回长安后能够举头挺胸奉告别人,此战我亲手斩敌多少多少级,无愧我英国公府之英名。”
“弄盆水,喷醒他,醒来后阿四诚恳向他赔罪,要杀要剐随他。”
刘阿四神采安静,一脸淡然,鼻青脸肿地望着火线的茫茫大海。
刘阿四老脸一红,低头没敢吱声。
人揍了,一腔豪情和肝火也在刘阿四身上完整开释宣泄出来了,可程伯献还是感觉有点憋屈。
甚好,一个想嫖,一个想挣钱,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李钦载一脸歉意隧道:“对不住了啊尚贤兄,我健忘问了。”
程伯献喉头一甜……
任何人被当作副本BOSS刷了又刷,最后竟然还被他们胜利刷到了,总会感到不爽的。
程伯献身子半躬,也警戒地环顾三人。
程伯献目光明灭,神情挣扎好久,最后狠狠一咬牙:“他舅子的,老子干了!不就违个军令么?老子有灭国之功傍身,总不能杀我的头吧?”
刘阿四终究胜利把程家人惹毛了,被喷醒后二话不说拿刘阿四练了练手,成果……显而易见。
两天后,大唐海军六十余艘战舰靠近倭国长崎港。
李钦载盯着他的脸,俄然道:“实在你就是不平气敲不晕他,对不对?实在你就是想尝尝能不能敲晕他,对不对?”
程伯献不信,嘲笑道:“胡说八道,打倭国本土,为何要把我打晕?”
“就算你想私行违令,为何问都不问就要把我弄晕?你倒是先问啊,说不定我也承诺跟你一起违令呢。”
长崎港,古时属倭国分制时的肥前国,是倭国对外官方和贸易来往最首要的港口。
他的中间站着刘阿四。
“尚贤兄,可愿与我共襄盛举?虽说违了军令,可我们有两千杆三眼铳,此战必胜。登岸倭国后,杀他个千里赤血鸡犬不留,挟灭国之功回到长安,令祖还舍得揍你?”李钦载动情地勾引道。
李钦载豁然笑了:“尚贤兄所言有理,愚弟房里另有两坛酒,稍后回房我们持续喝点儿?”
刘阿四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一脸的不平气。
刘阿四一脸无辜隧道:“五少郎刚才莫非不是虚与委蛇临时稳住他吗?”
…………
“全军转舵,南北一字长蛇排开,三眼铳筹办,五十步内齐射!”
离港口还稀有十里时,长崎港的倭人便严峻起来,敲锣声号角声不断于耳,无数划子载着倭人,朝海面上的大唐战舰驶来。
半个时候后,后脑勺鼓了个大包的程伯献一脸幽怨地坐在舵台边。
程伯献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然后重重感喟。
“尚贤兄,我们若窜改航道,在倭国登岸,其他战舰上的将士会不会……”李钦载担忧隧道。
李钦载豁然浅笑。
程伯献神采数变,菩提树下的佛陀般顿悟了,喃喃道:“对呀……违不违令的,杀的归恰是仇敌,有啥不对?”
程伯献轻声道:“私行违令,你不怕被问罪?”
李钦载谋了事,可惜天不从人愿,没想到碰到一个如何都昏不了的皮实货。
看着李钦载那张安静的脸,程伯献缓缓道:“最后一个题目。”
老祖宗的这句话实在太有事理了。
将士们早在天亮时便发明舰队已改了方向,但甲士风俗于从命,将领没命令,他们也未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