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献咂咂嘴,感受不对劲。
程伯献不信,嘲笑道:“胡说八道,打倭国本土,为何要把我打晕?”
离港口还稀有十里时,长崎港的倭人便严峻起来,敲锣声号角声不断于耳,无数划子载着倭人,朝海面上的大唐战舰驶来。
六十余艘战舰主桅上,大唐的黄色旗号飘荡,在海风中猎猎舞动。
程伯献目光明灭,神情挣扎好久,最后狠狠一咬牙:“他舅子的,老子干了!不就违个军令么?老子有灭国之功傍身,总不能杀我的头吧?”
“全军转舵,南北一字长蛇排开,三眼铳筹办,五十步内齐射!”
“尚贤兄,可愿与我共襄盛举?虽说违了军令,可我们有两千杆三眼铳,此战必胜。登岸倭国后,杀他个千里赤血鸡犬不留,挟灭国之功回到长安,令祖还舍得揍你?”李钦载动情地勾引道。
“怕,但功绩立下了,陛下和我爷爷也不会过分苛责,我杀的是仇敌,有何不对?陛下气头过了今后,说不定还会封赏我。当年霍去病率八百轻骑孤军深切草原大漠封狼居胥,汉武帝活力了么?”
说完一边摘下了头盔一边往舱门外走去。
见将士们沉默,程伯献大喝道:“你们不想要军功吗?不想多分点永业田吗?”
李钦载踌躇了一下,道:“我……实在是筹算将战舰转个方向,开赴倭国本土,带领这数千海军将士,将倭国再痛揍一次。”
“李钦载,说说,你到底想何为?无端谋刺郎将,你想谋反吗?”程伯献沉着地问道。
将士们面面相觑后,齐声道:“想!”
长崎港,古时属倭国分制时的肥前国,是倭国对外官方和贸易来往最首要的港口。
甚好,一个想嫖,一个想挣钱,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沉默,沉寂!
程伯献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然后重重感喟。
深吸了口气,程伯献持续问道:“为何要攻打倭国?”
舱房里,程伯献站在当中,刘阿四把着门口,李素节和李钦载一左一右对他构成钳制之势,眼神防备地盯着他。
任何人被当作副本BOSS刷了又刷,最后竟然还被他们胜利刷到了,总会感到不爽的。
“尚贤兄,我们若窜改航道,在倭国登岸,其他战舰上的将士会不会……”李钦载担忧隧道。
抬手指了指刘阿四,程伯献冷声道:“等着,事情没完,回长安后我们再来过。”
因而李钦载干脆直白隧道:“我想多捞点军功回大唐,你我皆出身将门,晓得军功的意义,白江口海战,我的军功捞得还不敷多。”
刘阿四一脸无辜隧道:“五少郎刚才莫非不是虚与委蛇临时稳住他吗?”
刘阿四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一脸的不平气。
直到现在,离长崎近在天涯之时,将士们终究明白了程伯献的企图。
程伯献轻声道:“私行违令,你不怕被问罪?”
程伯献惊诧:“你都名列功绩簿首位了,还不敷?”
程伯献亲手把舵,目光不时扭头看看刘阿四,每看一眼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程伯献的神采都松缓了几分。
抬头望向李素节和刘阿四,二人同时点头。
程伯献脸颊用力抽抽,这特么的,挨那几下好冤枉。
李钦载不敢置信地看着刘阿四:“你……解释一下这个行动的逻辑好不好?我都跟他谈妥了,为何还要打晕他?”
看着李钦载那张安静的脸,程伯献缓缓道:“最后一个题目。”
神特么擒贼先擒王,咱俩到底谁是贼?
刘阿四终究胜利把程家人惹毛了,被喷醒后二话不说拿刘阿四练了练手,成果……显而易见。
程伯献喉头一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