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震惊隧道:“县主熟谙婕儿?青州崔氏的崔婕?”
可惜李钦载与她打过一次交道,这位县主态度太冷酷了,完整没有韩国夫人那般娇媚风情,说话也很不客气,更甚者,李钦载不晓得哄抬粮价的案子里,金乡县主和她的父亲滕王究竟有没有参与。
并州的粮商们被抬上马车,一起哼哼唧唧跟从运粮的车队也分开了并州城。
刺史府内,李钦载气定神闲地坐在院子里,眯眼看着头上的树荫,已是夏末,蝉鸣声仍然扰得人睡不结壮,那声嘶力竭的鸣叫让人烦躁,恨不得把树都砍了。
当天夜里,城内各处粮仓悄悄翻开,一车车粮食被装上马车牛车,车队缓缓朝城内行去。
李钦载淡淡隧道:“并州大灾,天子已下旨免并州赋税,官仓的粮食不必上交,能够用来施助百姓。”
李钦载笑了笑:“传我的令,先开官仓放粮,以平价对城中百姓售卖粮食,剩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李钦载茫然隧道:“此事……与县主何干?”
金乡县主顿时气得柳眉一竖,怒道:“我和父王也在并州城中,我还是当明天子的堂妹,皇室宗亲,怎会与我无关?”
很快,并州城内的发急情感越来越严峻,百姓们烦躁不安地到处探听,城内数十家粮铺门口也聚满了人群,哪怕粮铺内已人走楼空,可儿群还是越聚越多,仿佛只要逗留在粮铺门前他们才气获得安然感。
“你刚才说啥来着?”
刘阿四忍不住打断了李钦载沉浸式体验蝉鸣的情感,道:“五少郎,粮商都跑了,粮食也没了,城中流言四起,百姓发急,您得拿个主张呀。”
若城里的存粮一夜之间消逝了,那么这座城便成了一座死城,百姓们的发急情感达到一个顶点后,他们会携家带口分开,直到全城都跑光。
百姓们顿觉天塌地陷,一股发急的情感垂垂在人群中伸展。
“但是……就算动用官仓的粮食,也顶多只能支撑二十来天,过了这二十来天,并州城可就真的没存粮了,那些逃出去的粮商估摸已在到处漫衍流言,说您的好话,今后没有粮商敢来并州了。”
刘阿四察看他的神采,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好抱拳分开。
李钦载收回了目光,咂了咂嘴道:“蝉不错,若能汇集一筐的话,把它们洗洁净了油炸,撒点盐用来下酒,特别合适。”
李钦载看着跨进刺史府大门的金乡县主,神情不由一怔,接着眯起了眼睛。
城里百姓都快翻天了,你竟然还在体贴树上的蝉儿,苦衷实有多大。
李钦载一向不明白她为何会美意警告一个刚熟谙的陌生人,当时他有过无数猜想,还不要脸地感觉金乡县主能够暗恋他……
支撑一座城池普通运作的,实在不是官府,也不是商贾,更不是歌乐曼舞的女人和负手吟哦的读书人,而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