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粮商忙不迭点头。
李钦载又道:“好吧,实在张寸金的供状也申明不了甚么,本官不会拿他的话太当回事。”
世人一阵拥戴,纷繁暴露无辜的神采,归正我死不承认。
不等世人反应,李钦载俄然扬声道:“来人!”
那名中年粮商也在此中,见李钦载要动真格的,不由大喝道:“李刺史请三思,军棍落下,我等死不敷惜,但并州城和辖下四县粮价必不成清算!”
韩国夫人悄悄地谛视着李钦载的脸庞。
“粮价实则是他们哄抬上去的,我等几近已是亏蚀售卖,在坐的粮商们本年大多白干了,小人实没法领受李刺史问罪,还请李刺史明鉴。”
“本官实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并且脾气特别宽大仁和,如许吧,不管你们之前在并州干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本官一概不究查了,如何?”
现在粮商们终究不淡定了。
很多人被部曲架住双臂,仍在不断地挣扎,但是毕竟不是魁伟有力的部曲们的敌手,很快便被整整齐齐地摁在院子中心。
但是他们没想到,李钦载翻脸的速率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中年粮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张寸金与我等无干,他说了甚么并不首要,纵是故意嫁祸,我等亦不认,想必李刺史明察秋毫,也不会信赖他的胡言乱语。”
“李刺史若非要逼我等降粮价,小人一家十二口只好引颈就戮,断无生望。”
“李刺史明鉴,粮价千万降不下来,小人刚才说过,本年我等收买的粮食已然是天价,很多同业皆是亏蚀,若粮价照往年再降,我们只能倾家荡产了。”
说着李钦载神情垂垂严厉起来,环顾世人,一字一字隧道:“本日起,并州粮价必须回落,往年的粮食卖甚么价,本年还是甚么价,一文钱都不准涨,能做到吗?”
“如此说来,并州的粮价果然降不下来?”李钦载难堪隧道。
世人一愣,不明以是。
死普通的沉寂后,众粮商面面相觑,他们的目光落在一名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身上。
刘阿四顿时重重挥臂,暴喝道:“打!”
李钦载恍然:“本来收买时已是天价,真是难为各位了……”
刘阿四回声呈现在前堂外,他的身后整整齐齐站着百余部曲,仿佛等待已久似的,一齐抱拳施礼。
李钦载接着道:“之前的事我不究查,但你们也给我个面子……”
李钦载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好了,无耻的神采一次就够了,挺大一把年纪,再装无辜就有点恶心了。”
并州这片地盘上,粮价是涨是降,轮不到一个外人做主,刺史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