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本是宁朔都督府辖下的边军,因为间隔并州不远,被朝廷兵部告急调到此处挖渠。
扶起了白叟,却拦不住别的百姓,李钦载只好生生受了一拜,苦笑道:“水沟会在秋收之前挖通,本年收成不佳,天子已下旨,免并州境内统统农户的赋税,秋收以后,我还会筹集粮食,帮大师度过难关。”
年长的白叟拉着他的手,一边堕泪一边絮干脆叨陈述感激之情,村里的青壮们也敏捷插手了挖渠的步队。
但是这一次,实在令刘阿四感到敬佩了。
不愧是军队,一万人同心合力之家,进度确切很快。
“大仇人啊!您救了这十里八乡的百姓,老朽实不知如何酬谢才好……”白叟涕泪横流哽咽道。
一名白叟不断叩首,痛哭道:“刺史昨日拿问粮商张寸金,本日全城粮铺粮价涨到每升黍米五十文,我等百姓已无计度日,求刺史高抬贵手,莫与粮商难堪,留我等子民一条活路。”
回到并州城已是傍晚时分,人还没到刺史府,便见无数百姓拦在城门内。
但是看到百姓们感激涕零的神采,妇孺们抹着眼泪不断躬腰施礼,仿佛只要如此才气酬谢将士们的恩典。
看了看热火朝天的工地,李钦载叫来了领兵的都尉,将本身画好的图纸交给他,令他遵循图纸挖通水沟,一向挖到汾河边,将河水引入各个村落。
归去的路上,刘阿四情不自禁朝李钦载抱拳:“五少郎这一行动,委实功德无量,积了大德了。从今今后,并州境内百姓所食一米一黍,皆拜五少郎所赐。”
数百上千的百姓跪在街道两旁,见李钦载和部曲们进城,百姓们纷繁以头触地,有的白叟妇孺乃至痛哭哀嚎不已。
可惜的是,百姓们是冲着他来的,并且明显来者不善。
救灾之时,每一个劳动力都是贵重的。
妇孺们也没闲着,纷繁上山汇集野菜,每家每户献出仅存的一点野味,与野菜一起熬成浓浓的肉汤。
看到那些几岁的孩子笨拙地端着水,盘跚地递给将士们,世人冷硬的心肠仿佛变得柔嫩了。
…………
“收着点儿,别夸我,你一夸我就飘了,一飘就忍不住想干点混账事中和一下,不然内心总感觉怪怪的。”李钦载骑在顿时,眯着眼叹道。
大师都是府兵,都是来自各个村落,他们的根子实在也是浅显的农户百姓,虽说吃的是军粮,可灾情看在眼里毕竟感同身受。
李钦载下了马,神采顿时冷了下来:“如何回事?”
叮嘱过后,李钦载带着部曲们回到了并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