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并州刺史,方才打压了粮商,如果说滕王对他有敌意,那么只要一个解释,那些被打压的粮商与滕王脱不了干系,动了人家的好处,天然对他有敌意。
李钦载:???
没等陪侍的宫女扶他上马车,滕王便从车驾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砰的一声响,扬起一阵烟尘。
李钦载:???
呵呵,你在想屁吃呢,百万百姓的死活系于一身,我能适可而止?
李钦载眼角一抽,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李钦载哦了一声,假客气道:“如此仓猝,何妨多驻留些日子……”
处理旱情不成能靠某小我的力量就能办到。
大唐的待客之道就是酒宴,不管是不是饭点,只要有客登门,就必须上酒菜,至于乐班歌舞伎甚么的,属于豪华高配版。
说着滕王减轻语气弥补道:“……带小女一同尽早分开并州。”
当着本王的面竟安然说达到目标为止,一点都不粉饰的吗?如此公开惦记本王的女儿,欺人太过。
滕王来得很快,不到一炷香时候,滕王的仪仗便到了刺史府外。
“竟然先跨左脚,呵,本王的女儿岂会许给一个进门先跨左脚的有妇之夫!”滕王悄悄咬牙嘲笑。
…………
这才对嘛,大师不熟,保持大要这类虚情冒充的相互吹嘘多好,一团和蔼。
两边见礼后,李钦载侧身相请,滕王也客气谦让。
李钦载松了口气。
李钦载面色一变,前提反射般夹紧了括约肌。
李钦载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后背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李钦载与滕王不熟,再说刺史府里也没有豢养歌舞伎,只好简朴点给他来个标配版,有酒有菜就行了,歌舞伎大可不必。
站在门口驱逐的李钦载眼皮跳了跳,这位滕王殿下……有点皮啊。
不过李钦载总感觉不大安闲,因为滕王的眼神有点吓人,一会儿阴沉地盯着他,一会儿又暴露嫌弃顺从之色,脸上的神采不时咬牙切齿,或是堆出一脸假得不能再假的应酬式浅笑……
李钦载:???
特么的,威胁我还不敷,还想威胁我远在渭南的婆娘?
李钦载眯起了眼睛,眼中暴露寒光。
“阿四,传令备酒宴。”李钦载叮咛道。
宿世各种传闻,隋炀帝是为了满足本身巡幸天下的私欲也好,是为了相同南北的公心也好,人或许有争议,但这条运河却惠泽千秋万世,直到一千多年后,仍然被人们利用。
“下官李钦载,拜见滕王殿下。”李钦载再次反复。
县令们仓促赶回各自的县城,主持抗旱挖渠一事。李钦载从宁朔都督府调来的三万兵马帮了大忙,在军队的帮忙下,挖渠的工程停顿顺利,短短十来天,已挖通了晋阳县至汾河的主渠。
然后滕王语气一顿,也非常委宛隧道:“本王听闻李县伯新婚不久,尊夫人还是小女多年闺友,本王倒是想劝劝李县伯,做人啊,要满足,已经具有的东西要珍惜,莫太贪婪……”
举杯敬了滕王三盏酒,堂内宾主的氛围还算和谐。
这就过分了!
不动声色地走进刺史府,堂内已备好了酒宴。
算算日子,南边的粮食经过大运河运到北方,再走陆路运到并州,起码得要两三个月。
滕王终究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久闻李县伯是人中龙凤,颇受陛下正视,呵呵,本王久仰了。”
李钦载思忖半晌,尽力委宛隧道:“滕王殿下当知,并州本年大旱,城里城外民不聊生,百姓需求粮食度此难关,下官为百姓生存,如佛祖降魔,不免发几声狮子吼……”
双脚完美落地的滕王暴露对劲的神采,然后抬眼朝李钦载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