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点头:“自发点,站到墙根下撅着。”
话没说完,许天然猛地反应过来,横眉震惊道:“先生何出此虎狼之词!弟子只是挨揍啊!不然刚才弟子跑出来时就不会捂面,而是捂屁股了。”
丛林嘛,总不能希冀被人捧在手内心到处庇护吧?
先生应当不会如此变态……吧?
李钦载神采一松,情不自禁赞道:“还好还好,他们仍有一丝人道尚存。”
“不怕不怕,先生实在是很驯良的,只要不出错,他与兄长无异,就算犯了错,抽一顿后,先生仍然变回了驯良模样,真的,就一顿鞭子的事儿。”
算学实在要看天赋的,有的人天生对数学不敏感,这跟勤奋与否没太大的干系,再勤奋的人,没有天赋也是徒劳。
李钦载只好先安抚她们,柔声道:“你们莫怕,他们都不是甚么好人,渐渐就风俗了。”
见李钦载的鞭子挥动得欢畅,宣城公主颤声道:“先生好可骇……”
这货被他亲爹送来甘井庄,亲爹约莫是存了大义灭亲的动机,归正这個大号练得走火入魔,技术点到处点错,不如删号再练小号。
包含契苾贞在内,几近统统的纨绔后辈都站出来了,国子监学子倒是没几个。
“先生,为我做主啊!”学子嚎啕大哭。
许天然现在跪在李钦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梨花带雨,在他长久的不到二十年的生命里,甘井庄书院的经历恐怕已成了他一辈子的梦魇。
李素节等这群学子也是,起码李钦载没从他们身上发掘出甚么数学天赋。
每天熬夜算题莫非就能算明白了?不成能的,高考还是考哭一大群门生,谁敢说他们不勤奋不当真?
李钦载腚眼一瞧,呵,熟人,左相许圉师的犬子,许天然。
“除了挨揍,当然还是挨揍,不然另有啥?”
不得不说,每次久别相逢,这群混账都会给李钦载带来满满的欣喜,的确成了师生之间不成文的典礼感了。
李钦载愈发打动,这群孽畜学问没学到,做人倒是小巧剔透极了,连契苾贞这类憨货都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
李素节的神采也有点发白,仍安抚两位姐姐道:“阿姐莫怕,这很普通,做错了事当然要受罚,先生这是在教我们做人。”
作为他们的先生,李钦载真应当浮一明白,然后自刎以谢天下。
义阳公主艰巨隧道:“若我也犯了错,莫非也要像他们一样……呃,撅着?”
李钦载对书院实在并未抱多大的等候。
许天然哇地一声大哭道:“弟子岂止是被欺负,的确是被虐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