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学子都是一些热血沸腾的年青人,被牛方智几句话一煽,顿时群情激愤,当场便有人高呼,要向朝廷请愿,为李县伯鸣冤。
“其他的师兄弟则各自回府,劝说自家长辈为先生上疏辩白讨情,国子监的师兄弟们则游说师长博士,弟子这般安插,师娘感觉可否?”
越想越觉对劲难平,若非为了还滕王的情面,以及看金乡县主那小女人非常扎眼,牛方智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刻薄了,如何能够救他?
李钦载那竖子,当初在太原王氏祖宅外,差点一把火将他送走,现在他却要以德抱怨,救援这竖子出缧绁。
独处真的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当四周一片沉寂时,人的思惟会非常活泼,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
李钦载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四周乌黑的环境,又抬眼朝牢房独一的一扇小窗一瞥,内里已是傍晚时分,无所事事的一天又结束了。
关进大理寺缧绁三天,这三天里他吃了睡,睡了吃,与世隔断,其乐无穷。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副火烧屁股的模样,难为还不忘跟我先说废话酬酢几句,当官的定力公然不凡。沈寺丞,有话直说吧。”
不愧是当世大儒,牛方智寥寥数语,此中便有反转,有悬疑,另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旖旎绯闻,这个水公然够大够熟。
学子们干脆也不听牛方智讲学了,很快便有人带头,领着国子监众学子走出大门,一起高喊请愿鸣冤的标语,直奔大理寺而去。
众矢之的的李县伯竟然是救援公主的豪杰,那么暗害公主的奸臣是谁?李县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率部曲救公主,他和两位公主之间是否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颠簸的马车内,崔婕六神无主地看着远处长安城巍峨起伏的城墙,紧紧地抱着荞儿。
另有就是,等风头畴昔后,本身走出大理寺缧绁,该用一种如何的姿式冷傲世人?
没说奸臣是谁,更没提李县伯与两位公主的八卦,牛方智只是安静地说出了事情的真******臣暗害公主,李县伯率部救驾,情急之下打击宗正寺当然不对,但不管如何也不该被关进大理寺缧绁,这是对功臣的不公。
寺丞沈世仓猝来到李钦载的牢门前,不断擦着额头的汗,陪笑道:“李县伯,这几日住得可还风俗?”
学子们沸腾了,镇静了,一个个涨红了脸,眼巴巴地盯着牛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