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嘲笑:“朕虽有风疾,可脑筋不胡涂!当天子十余载,朝堂何时在朕的把握中,何时令朕感到不安,那个比朕清楚?”
连天子都对朝堂没法完整把握,这是个很伤害的信号。
李素节道:“弟子愿服其劳,若查出何人牵头,弟子纵被除了王爵,亦誓为先生将他赶出朝堂。”
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李钦载站在李勣的书房前踌躇很久,还是回身拜别。
这句话分量很沉重。
天子召见李家五少郎。
“你觉得朕失心疯了?”李治瞪着他道。
李钦载苦笑道:“陛下,臣从未涉足朝堂,很多事情不清楚,还请陛下明说。”
“陛下请说。”
整了整衣冠,李钦载除履而入,面君而拜。
君臣二人久久对视,半晌以后,李钦载感喟道:“陛下,咱不说玄幻的事,您讲点事理行吗?”
爵位没有实权,可英国公不一样,李勣的职位在朝堂是特别的存在。
李钦载朴拙地建议道:“要不,陛下睡一觉?睡醒后说不定感受就没了呢。”
李治微微躬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朕感觉比来……不,不是比来,早在半年前,朝堂便有些不对劲了。”
马车内,李素节神情凝重地说出的一番话,与李勣对李钦载的表示刚好符合。
话刚落音,李治蓦地回身盯着他,怒道:“景初,你还没听明白吗?你觉得这仅仅是册封的事?”
中午,一名寺人奉旨出宫,来到英国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