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清平岁月（29）三合一[第7页/共8页]

金伯仪就道：“我们家祖上的事，父亲该跟你说过。有空你能够去看看阿谁天石……真真是天上飞来一个山头，就那么压在七寸上……今后今后，金家起起落落，斗争不息，失利不止……就像是一种运气的谩骂……祖父去时正值盛年，如果能活到现在，金家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功臣名就了，他没了……祖父临终的时候，更加信赖运气那一套……这些只怕对父亲是有很深的影响的。”

“父亲……他落在老四手里，还能保住命。可如果落在别人的手里……他便是死路一条！”金伯仪就道，“以是，我宁肯他撞到老四手里。”说着，他就垂下眼睑，“我叫父亲绝望了吧！比起他的大志壮志……我……我更想过安稳的日子。就像是现在这里，安逸安闲……如许的日子，我过的安稳结壮。我不消在一早晨一早晨的睡不着觉，内心老像是吊着个甚么似得，老是惊骇不晓得甚么时候铡刀就落在了脖子上……父亲，你能放纵他的挑选，为何就不能放纵放纵儿子们的挑选……我们不记念祖上，我们就想过我们的日子。我现在就盼着，瑞哥儿身材能安康，盼着瑞哥儿媳妇能给我们这一房填个一男半女。儿子年事也不轻了，出门教讲授生，回家含饴弄孙。如果碰到脾气相合的，再交上几个非论出身贵贱的朋友，清闲于山川间，醒时高谈阔论，醉后酣但是眠。今儿睡下，想的只是明儿吃点甚么，去哪转转……父亲……叫他罢手吧！真等他跟老四碰上了……可就来不及了！”

她脑筋里反复着一句话：徐家出事了！徐家出事了！

四爷沉吟，叫林雨桐跟着起，“行了，谁也别轰动，我们畴昔看看。”

只说许时忠，却避而不谈徐家！

如果死的是徐家人, 可这也说不通呀。遵循许时忠信上说的，徐产业家的男人都死绝了, 剩下的男丁, 大的也就跟瑞哥儿琨哥儿差未几年纪，都还很年青, 没颠末甚么事。另有女眷, 老的长幼的小, 这抄家了, 走的又这么仓猝。林雨桐不以为他们一起往北路上会比当初金家好走。固然现在气候和暖, 比当时的环境要好上很多, 但他们家只怕没有像是李诚那样的朋友。

金伯仪皱眉，很久以后才道：“老四撤除他……是我乐意看到的。”

四爷明白桐桐的思疑，她是感觉金老二怕是已经把清风寨的匪贼给摒挡了。然后很多事情都是借着清风寨的名义行事的。

善有恶报，恶有恶报！

祠堂里亮着灯，内里有人吧！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涓滴的人声。远处传来的，只要植物的嚎叫声，这是位于都城繁华地段的徐家绝对不会有的声音。

金伯仪皱眉，第一时候倒是把担忧的视野投给金匡，然后才道：“两个妇道人家，如何安排都好。镇西不是有庵堂吗？给庵堂送点银钱，叫她们在庵堂里度日就是了。再等等徐家的其别人，猜想是徐家人出事了，但隔着这么远，也一定就是真出事了。便是出事了，或许另有幸运活着的呢。都城回不去，都到半路上了，独一能投奔的也就是我们家了。该派人去看看……如果另有活着的，带返来安设在村庄四周也行。叫她们都跟着徐家人过日子……您说呢？”说着，就盯着金匡，最后一句话音儿咬的很重。

她举着灯细看……家里的石榴树上，有她小时候用簪子刻下的陈迹。那是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她画下的。可这棵树上……没有！

四爷却道：“我们找不见他，能够让他来找我们。”徐家人被杀，就申明他手里攥着人手呢。且他现在间隔这里并没有那么远。金匡来往的给他送动静，真要往南边送，这就得小半年一个来回。可只要在辽东地界，普通就三五天，再远也就是十天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