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摇点头,再不解释,只道:“她如果情愿跟我,我只在内里置了宅子安设她。如果不肯意,那也强求不得。”说着一叹,有些可惜的道:“美人再好,也没儿子要紧啊。”
“桂兄弟还在吃奶呢,叔叔想的未免太远了些。”贾蓉就笑道。
“这个你放心。要不是你婶子正做月子,我不想叫她操心。实在,直接奉告她,她直接把人给我接家里也不是不成能。”贾琏对于王熙凤现在的贤惠,那也是有些得意的。
贾蓉见尤二姐心动,就道:“被平姨娘扒了衣服,拉着满府转悠。那相好的当天早晨就吊颈了。还是我那二婶子给送的丧葬银子。二姨今后可得防着这个姨娘。这些年,二叔也是不幸。身边就这一个姨娘呢。您就只当是心疼心疼我那二叔。”
“甚么?”平儿唬了一跳,“这真是祸不但行啊。”
“我姐说,叫穿在内里,别叫人看出来,要不然闹个大不敬,可不是玩的。”林雨杨叮咛道。
“这个,您满府探听去。这些年,一向都是平姨娘管着家的。这平姨娘倒是个短长的。客岁二叔有个相好的,叫平姨娘晓得了。您猜如何着。”贾蓉笑着问道。
“扯你娘的犊子,叫你父亲听到这话,还不得又捶你一顿。”贾琏晓得贾蓉内心的病,他对这个年纪不比本身小多少的侄儿还是挺怜悯的。自家老子也是个胡涂荒淫的。但是却算是个有分寸的人。家里的丫头,除了主动往上贴的,倒也只对鸳鸯动过心机。对鸳鸯的心机,实在更多是看在鸳鸯管着老太太私房的份上。跟贾珍比起来,他说得上是一个有分寸的混蛋。
平儿坐在王熙凤劈面,小声道:“现在这上面的人说甚么的都有,要多刺耳有多刺耳。我不晓得宝女人到底图甚么。”
王熙凤抱着儿子只感喟,满月赶上年节,百日赶在国孝期。真真不是甚么好运道。生在富朱紫家,还不等他会享用,只怕这家就得败了。还真是运气不济。
贾蓉看着尤二姐,咽了咽口水,就道:“二姨去了又何妨。过两年,等孝期过了,端庄去家里做个二房的奶奶,不好吗。我那婶子最是个贤惠的人,现在她身边的丫头提上来的姨娘,反倒压在她头上,端庄的管着家,二姨好歹是母亲的妹子,两家本就是姻亲,那岂是平儿那丫头出身的人能比的。现在的委曲算得了甚么。琏二叔能说出这话,才是端庄的过日子的人呢。本是要等孝期过了端庄的上门提亲的,但外甥想着,这是功德啊,可不得趁着热乎劲办了吗。这男人三心二意的多了去了,赶明人家赶上那更年青的,二姨可如何办。三年时候可不短,这女人的芳华终归是有限。是不是这个事理。”
贾家也算是勋贵,一家子人也都得去守灵。因着王熙凤方才生养,就留了他下来照看府里。王熙凤借着身子不便,便推让了。贾珍就给尤氏也报了产育,要她帮着看管两个府里。
平儿和小红都晓得王熙凤这说的除了老太太,太太就再没有别人。内心何尝不认同。好好的女人,芳华也就那几年,就被一个虚无缥缈的启事这么浪费着,不是不法是甚么。
“你才说二女人担搁一年就年纪大了,可敬老爷一去,又是三年的家孝,现在婚事还不晓得在哪呢。三年后再说婚事,起码再担搁一年,可就是二十多了。”王熙凤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做了孽了。缺了大德了,这么坑人啊。”
“填出来的太多了,没有成果不甘心呐。”王熙凤叹道:“现在固然没人说甚么。但云丫头的事情以后,她的名声更不好了。再加上出身到底差了一层,年事上,现在都十六了。接下来又是一年的国孝,到时候可就十七了。真真算是老女人了。还能说甚么婚事。薛家被我们那位太太诳了很多银子,现在谁都晓得我们家没有还银子的才气。薛家反正不能叫那些银子打了水漂吧。不守着宝玉,也就是个为妾的命。幸亏她是个内心能装得下事的人,如果换成林mm,迟早得被这日子熬干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