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莲花楼之岁岁年年不相负 > 第109章 一舞诉平生
只见殿内，琴声缓缓响起，西妃轻按琴弦奏出婉转乐曲，缤容敲磬，东嫔和玉胭则翩然起舞，而语诗在席间曼声轻唱，声声入耳，仿佛将整座沁红殿都化作了一片人间瑶池。
继而是一股说不出的酸楚翻涌而上。剑光在黑暗中劈开一道道寒光，起落间，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意，酷寒而禁止，却又有着暗涌的哀伤。李莲花下认识地屏住呼吸，跟着剑影而起伏的情感牵涉着他的心，更加难以节制。他胸口一阵钝痛，像是影象深处埋藏的旧伤被人狠狠揭开，苦涩如潮。
随即，她的目光蓦地一冷，剑锋突然凌厉，杀意自此中喷薄而出。剑意变得干脆狠戾，每一剑挥出，寒光四溢，仿佛斩碎了柔情与过往。那是她血海深仇覆盖之时，她眼中柔嫩的光芒被仇恨淹没，家破人亡的影象如刀刻般印在心头。她的剑法锋锐无情，剑影寒光凛冽，分裂氛围，仿佛要将统统脆弱的感情一并斩断，化作孤绝的杀意，步步逼近，刻毒非常。
当时的她，心向江湖，剑光未曾感染风霜，带着自在与高兴。每一式剑法都行云流水，透出无垠六合间的畅快淋漓。她的身影轻跃，如风掠过，剑光腾空，干脆利落，每一寸剑锋都带着初出江湖时的意气风发。那样的日子，新鲜如昨日重现，端倪间尽是少年人的欢乐。
方多病并不遁藏，迎着他的目光，沉声道：“我晓得，女宅的女人们是来此求财，但非论是主是仆，相互之间应总有些情分。如果玉先生将人不当人，怕是在别人眼里，您也不过是个活生生的荷包子罢了。这便不是轻贱本身吗？”
李莲花悄悄看着那舞剑的身影，四周火光忽明忽暗，照得那人面庞恍惚不清，但身姿却在他眼中逐步清楚，竟模糊带着几分熟谙。贰心头一跳，面前的身影与影象中的乔婉娩垂垂重合，不由得让他一阵恍忽。
就在剑光如风暴囊括的刹时，她蓦地一顿，发觉到某种谛视的目光。她下认识收敛杀机，剑锋缓缓垂下，行动垂垂温和，冷意中掺杂了一丝纤细的暖和。目光略过李莲花，虽一闪而逝，却仿佛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素，像是从暴风骤雨中抽身，长久地寻得一抹安宁。
梅若雪缓缓站起家，脸上带着几分未散的醉意，法度虽稳却微微迟缓。她眼神清冷，语气淡然隧道：“我未筹办甚么贵重礼品，不如以一曲剑舞相赠，也算不虚此行。”
梅若雪缓缓立于场中，清冷的目光微微垂下，指尖拂过剑柄，似在抚触某段尘封的影象。她举起剑，腕间轻翻，剑身映出微小的烛光，清冷中透出些许温和。深玄色劲装随剑舞动，衣袂轻扬间，那一抹红色发带如同夜空中的火星，晃人眼目。
玉楼春听言，微怔半晌，旋即放声大笑，眼中闪现出一丝浓浓的兴趣，仿佛终究找到了席间真正的核心。他悄悄举杯，向梅若雪微微请安：“好！江湖传言销魂剑‘身法鬼怪，杀人无声无形，部下亡魂不计其数’，此中不乏江湖名侠、恶霸权臣——本来，竟是一名巾帼英豪！”他决计减轻“巾帼”二字，明显是蓄意摸索。
剑势忽而一缓，她的眼神垂垂温和，带着绵长的温情。脑海中闪现出李相夷的身影，那位惊才绝艳的剑客，与她并肩走过的光阴。她的剑锋跟着影象下沉，变得轻柔连绵，仿佛流水悄悄流淌。每一招每一式，都如两人曾经的默契，如同一段婉转的旋律在剑光中复活。那段光阴被藏在剑意中，虽已远去，却因这份回想而更显贵重，连剑锋的冷冽之意也被抚平。
她法度轻缓，身姿随之律动，剑锋微微一颤，划破氛围，拖出一道淡雅的弧光，好像最后的她，端庄文静，带着闺秀的温婉与满怀的希冀。剑随人转，柔若流水，却带着初露锋芒的克意，仿佛一池安静的湖面，轻风过处，荡起层层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