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莲花楼之岁岁年年不相负 > 第4章 残月葬恩师，断魂承血仇
乔婉娩心中一紧，明知燕如霜已没法病愈，却没法放心拜别：“师父，我不能丢下您单独分开。您的身材……”
乔婉娩跪在床前，沉默很久，感受着这片死寂的氛围。曾经那般固执的女子，现在终究豁然地分开，仇恨与执念一并化作灰尘。泪水悄悄滑落，她却未哭出声，只是冷静地跪着，向她的师父深深磕了三个头。
乔婉娩身子微微一颤，固然她早已发觉燕如霜的身材每况愈下，但真正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心中的酸楚还是澎湃而来。她强忍着情感，跪坐在床前，低声唤道：“师父……”
燕如霜没有再说甚么，缓缓抬手，从枕下取出一柄匕首，刀身在暗淡的石室中泛着温和的黑光。她将匕首递给乔婉娩，语气深沉而慎重：“这是销魂，我与厉绝风当年联手锻造，用的是天外陨铁，刀锋从未钝过，也从未分开过我们身边。”
乔婉娩接过匕首，指尖触碰到刀柄时，似有一股冰冷透入肌肤。她悄悄抚过那乌黑的刀身，感遭到一种隐而未发的杀意，仿佛它不是一柄兵器，而是一个甜睡中的野兽。
燕如霜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没法粉饰的倦意，声音也显得轻缓：“我能教的，已经教得差未几了。四年来你跟从我学习，固然没有真正与江湖中的妙手交过手，但你的招式和技能已充足应对平常的危急。固然‘尘凡破’还未练成，但你的身法和剑术，已充足让你在江湖中安身。”
“师父，我不会让您绝望。”她抬开端，目光清澈如星斗，声音降落却果断，“您的仇，我必然会为您报。您的信赖，我毫不孤负。”
燕如霜目光沉寂，像是洞悉了统统，也如在细细描画最后的嘱托。她低声道：“我晓得，你的工夫还未大成，尘凡破更是一个牵挂。但江湖中殛毙，不但凭内力强弱。记着，婉娩，身法与暗害之道，永久比蛮力更可靠。遇敌时，如有机遇撤退，不要踌躇。命在，仇便能报。”
她晓得，这个承诺不但是对燕如霜的，也是对本身的承诺。她的运气与师父的遗言已紧紧交叉，背负着复仇的任务，她必须以本身的体例回归江湖。
燕如霜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无尽的沧桑与豁然：“去吧，婉娩。分开这里吧，崖底不该是你的归宿。你有你本身的路要走，回到江湖去吧。”
她为燕如霜立了一个简朴的坟，亲手雕镂了墓碑，写下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