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晓见他忍耐,便开口道:“就教之事你算是问对了人,我封家一人便可随便解答,更何况你问的是我,有甚么不明白之事,固然说来,我与你解答。哎……早说了你们书院不成,总教些没用的学问,徒自迟误人啊!”说着说着,还点头晃脑的感喟着,仿佛真为书院中为学子误入歧途而担忧。
封晓一觉睡到大天亮,洗漱完了,发觉已经近中午分,便带着人直奔金陵书院而去。
孙淼下台以后,也是讲授了前人所发题目,然后回身对着封晓建议了难,对着封晓拱手当胸为礼,开口道:“鄙人有一困难,多方询问,皆不成得答案。先文胜公自成一家,号千年一出之贤人,想来封氏一脉也是家学昌隆,封小公爷定可为我解答,不知封小公爷情愿卖我薄面否?”
这内里有点难堪,为甚么呢?启事就是这三献之礼,本来应当有在场身份声望最高之人做初献官,然后再又身份声望次之之报酬亚献官和终献官。
离着酒楼正门另有段间隔,封晓便看到酒楼二层的窗旁,站着一个美丽的身影,恰是陆以寒。两人目光自空中相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爱恋。女人俄然一阵羞怯,转头闪进了楼内。
一名江南某书院的讲席还是甚么的人上了台,又是一大篇引经据典,最后又抛出了一个题目,然后回身下了台。再一人上去讲题,再出题,如此这般,像走马灯似得换了七八小我下台,每人讲了一堆废话。
郭岑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先不说三生能不能听你的劝,就说这神鬼之事,卦相之说,你甚么时候见他们家在乎过了?当初有人给先建明公批命,说他切不成去河(调和)南,不然必遭横难。成果呢?建明公不但去了,还在河(调和)南大败脱脱,一举毁灭黄河以南的蒙元雄师。先文胜公更不消说,亲身脱手拆了那南粤女巫神像,那巫祝说建明公活不过七七四十九天,成果呢?人家不但又活了十多年,还把一个瘴气之地变成了岭南豪城。你觉的啊封三生会在乎一个戋戋克夫的边幅?”
说是高台,不过一尺不足,但人坐于地上,望向台面之人皆需抬头,天然便显得台子很高了。
不一刻,帝驾来到,两阁重臣也都到了,金陵书院山长刘孝凌便宣布午祭开端。这午祭此次祭孔的重头戏,主祭人自是金陵书院山长,刘孝凌站于列前,整衣冠、净手面,正步来到孔子香案前上香鞠躬,后行三献之礼。所谓三献,分初献、亚献和终献。初献帛爵,帛是丝绸,爵指酒杯,由正献官将帛爵供奉到香案后,刘孝凌宣读并供奉祭文,而后全部参祭职员对孔子像五鞠躬,齐诵《孔子赞》。亚献和终献都是献香献酒,别离由亚献官和终献官将香和酒供奉在香案上,法度和初献相称。
韩绰斜着眼睛看着郭岑,摇了点头,等他答案。
那刘孝凌已经换下祭奠之时的礼袍,现在身着藏青色儒服,立于台上,见世人坐好,先是朗读了一篇祝文(文章实在已经写了,但是还是不拿出来的号,省的又说我拿白话文矫饰笔墨),然后道:“本日天下群英会聚,我等也需效仿先贤,切不成敝帚自珍,独一家之言塞听路。”顿了顿,见上面诸人皆一副当真之态,便持续道:“如此,本日书会开端,有请当世鸿儒,吴科老夫子讲经。”
本是调笑两人的郭岑被被陆以寒揭了底,脸上一阵飞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粉饰难堪。成果喝的急了,一口呛了上来,咳嗽不竭,更引得世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