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赋性是很少有满足的。孙树安的口袋里有了钱,还要饱尝拜别相思之苦,时候长了,他的内心便有了一些设法,感觉本身老是如许嫖着也不是一回事,浪费钱不说,内心还受着煎熬,最好是能把赵飞燕娶回家,那样的话就再也不消盼星星盼玉轮似的扳着指头计算日子了。一旦赵飞燕成了本身的女人,本身想啥时候欢愉就啥时候欢愉,岂不是过上了神仙的日子?并且每个月还能够省下来一笔不菲的嫖资,因为在这个天下上,还从未传闻过睡本身的女人需求付钱的。
孙树安转头看了一眼,见装卸工还没有过来,而其他的人正各自忙着本身的事情,并没有人朝这边看,赶紧从口袋里取出事前筹办好的五十元钱,快速的在颜品梅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一点情意,求颜姐发货时能关照一下小弟!”说完话,他也不等颜品梅是否同意,学着方才船老迈的模样,自作主张的把钱塞进了颜品梅屁股后边背着的包里。
“好的!好的!”孙树安见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心中分外欢乐,感觉再在颜品梅的身边逗留,让人看着轻易产生不好的设法,因而就告别了颜品梅,到船埠上本身的车子里坐着,静等着发本身的货。
到了包装车间,内里的工人忙得是热火朝天,缝包的,推包的,码包的,是机器轰鸣,车辆穿越。孙树安没有找着动手的机遇,便选了一堆高一些的盐垛子爬了上去看风景,盐垛子是新码的,倚在盐包上温乎乎的,让人感受很舒畅。孙树安坐着的阿谁位置,能够俯瞰包装车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他时而把目光逗留在缝包的女工身上,见她们浑身高低除了白,还是白,仿佛是个面人;时而把目光逗留在那些推包和码包的工人身上,这些人个个都打着赤膊,肩膀上和胸脯上的肌肉都能够和古希腊的雕塑媲美了。最后,他偶然的把目光落在了正在发货的发货员身上。发货员的位置在包装车间的东南角,在那边有一扇门,这扇门是通往输盐栈桥的,输盐皮带从栈桥里伸出去,发货员的职责就是启动皮带运转,然后开端数搬运工扔到皮带上的盐包,待发货的数量充足时,再关掉运转着的输盐皮带。
发财的机遇老是留给那些细心且有筹办的人。用吸管捅盐袋这条财路看来是玩不下去了,还得要想出别的生财之道才行。有那么一次,孙树安在船埠上等着装货,在他的前面另有两辆车子和两艘船没有装,此中一条大船正停靠在船埠边,输盐皮带上的盐包像下饺子似的直往船舱里落,孙树安看了一会,觉着无聊,估摸着装到本身的车子时候还早,便沿着输盐栈桥往包装车间里转悠,趁便看看好不好再偷上两条编织袋子留着回家装东西。
“是呀!小孙,明天可有你的货么?”颜品梅扭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孙树安,说着话的时候又把目光转回到输盐皮带上。
人皆有耻辱之心,婊子恐怕也不例外。赵飞燕有了嫁人的心机,她也苦于说不出口,她晓得本身处置的职业为人所不齿,但因为挣钱轻松轻易,本身一向舍不得分开。她不晓得孙树放内心的设法,担忧本身主动打击,孙树安会嫌弃本身,吓得今后再也不敢来了。
“坏不了!坏不了!”孙树安赶紧接口说道:“颜姐,这只是我的一点儿情意。今后如果有了好处,我是不会健忘你的。”
日子不好过,表情也就变得有点儿糟,孙树安走到那里总爱哼着那首《钞票》歌:“是谁发明了钞票,你活着上逞霸道,有报酬你愁苦了脸,有报酬你哈哈笑,东奔又西跑,低头又哈腰,钱哪,你的威风真不小......”哼着哼着,竟然哼出灵感来了,想着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体例终归是有的,既然本身开着公家的车子,无妨就从车子上打打主张,挖出一些生财之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