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心不足悸地望了窗外一眼，拍了拍胸口的位置，趁便冷冷瞪了桑无笙一眼。这么伤害的行动莫非事前不该提示他一下，也好让他有个心机筹办吗？这桑无笙底子就是用心的。
鹿鸣被桑无笙的行动弄到手心有些痒，忍不住将手用力抽了返来，竖起耳朵听着楼上时不时传来的动静。
贺远岐道:“替你去死的人选走了吗？”
说到底，柳絮云也只是贺远岐安设在鹿鸣身边的一枚棋子罢了。而贺青丘此前的诡计，或许早就已经被贺远岐看破，只是冷眼旁观，等着贺青辞开罪后被关押到几近无人踏足的赤玉山上，恰好便利他夺舍。
鹿鸣的预感向来比较准，遐想到比来产生的事情，也不免有些心力交瘁。但他却始终没法离开贺家这个庞大的旋涡，一方面是力量不敷，另一方面，贺远岐比来盯他盯得非常紧。宅子四周遍及眼线，就算他打个喷嚏，动静都有能够很快传到贺远岐耳朵里，更何况是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