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长生笃定道:“定远侯现在恨潘又斌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你们不是有句名言吗,仇敌的仇敌就是我们的朋友。定远侯在朝中很有权势,你若能争夺到他的帮忙,便能事半功倍。”
“等等,”长生叫住他。萧翊惊奇地转头,长生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寿山石印章,清透莹润,一看就是几次被把玩过的。他将印章递给萧翊,神采看似安闲随便,却带有一丝羞怯,“我留着也没有效,你拿去用吧。”
文远侯老泪纵横,“瑶儿,为父如果早晓得你会被折磨致死,当初断不会将你嫁给潘又斌阿谁牲口。”
几今后,都城衙门接到告发在庆国公府位于京郊的一处庄子里有一个埋尸坑,事关庆国公,本来没有官吏敢出头调查这件事,京兆府尹王重山奥妙将此事压了下去,谁知还将来得及向庆国公去买好,部下新上任的一名通判就带人到庆国公的庄子里刨坑去了。
萧翊吃惊道:“你现在的身份不能暴光,如许去见文楚名太伤害了。”
萧翊舒了一口气,“小顾,幸亏有你。我这就去安排。”
王重山受潘又斌授意,当然不敢将这案子交给尹正奇,而是本身亲身审理,他故意包庇潘又斌,不过随便找了庄子上的一个替死鬼,草草结案,当晚就有女鬼在衙门外抽泣喊冤。都城中也频频闹鬼,有人宣称半夜在庆国公府外听到女子的抽泣声,另有人称看到红衣女鬼坐在庆国公府的大门口,传闻越演越烈,都说死去的冤魂不肯放过真正的凶手,在讨一个公道。
另有崩塌的东宫,那景象跟山坳一模一样,近在天涯的锦和宫与长春宫纹丝儿没动,只要东宫原地成了一堆瓦砾废墟。东宫中的保卫全都埋在了废墟中,一个活口都没有,那条通往山坳的密道也被埋葬了。萧衍愁闷得恨不得吐血,这莫非真是天谴?
萧翊接过来,这枚印章他太熟谙了,恰是一年多前他在这个世上展开眼睛时身上独一一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那是长生雕镂的,送给老友萧翊的礼品。萧翊心花怒放,这是长生拿他当作朋友的意义了,他合拢手指,将那枚温润的印章握在掌心,冲动得不知说甚么好,冲口而出的竟然是,“如何整得跟定情信物似的!小顾,你放心吧,我必然好好收藏,毫不孤负你一番情意。”
晋王府里,萧翊大步走进长生的屋子,先转了一圈向四周的氛围挥挥手,跟不知飘在那边的赵大玲打号召,书案前的长生正在低头写字,见状出声道:“大玲必定在我身边,你不消向四周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