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玲咽了咽口水,面色刚毅起来,仿佛下定了决计,虽跪在地上,但脊背挺得笔挺,“夫人说的是,谁的根底也不能在您面前称大。奴婢也想明白了,夫人如此对奴婢,奴婢就是肝脑涂地也没法报之万一。奴婢的名声算甚么?比起御史府的清誉和几位少爷蜜斯的前程来讲不值一提。”
夫人见她话里有话,还说得如此阴沉可骇,不由手捂心口。事到现在,也只能放缓了语气反过来劝说赵大玲,“有冤诉出来便是。我们御史府向来对下人刻薄,有甚么是说不得的?再说你年纪悄悄就说这沮丧话,即便不顾及本身,也要为你娘和弟弟着想。”
赵大玲蹙着眉头,仿佛在停止狠恶的思惟挣扎,斯须咬牙道:“奴婢谢夫人,但奴婢已经没脸活着了,只能让这委曲烂在肚子里,跟着奴婢尸首带到地下。老天如有眼,让奴婢身后化作厉鬼找仇家复仇,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一时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赵大玲勉强跪起来,饮泣道:“夫人能够去外厨房看看,馒头都在笼屉里呢,都是白面加玉米面蒸的,个个都有碗口那么大。粥也煮在锅里,密密稠稠的一大锅,插/出来筷子都不倒。夫人若还是不信,能够搜搜我们住的屋子,凡是能搜出银两来,不消夫性命令,我们一家三口马上就自行了断。”
一旁的翟姨娘撇了撇嘴,“你们是管着外厨房的,天然是将好的留着,将黑馒头和稀粥给了黄茂他们。”
赵大玲转头狠狠瞪着他,“你当然是胆小包天,岂止这些,另有好多的肮脏话呢,甚么蜜斯虽美也不如花魁会奉侍人,甚么两位少爷夸你会给他们找乐子,花楼里的女人就是花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