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贵家的嗓子都哑了,嘶声道:“你胡说,我没进过内院厨房,也没偷过你的鸡蛋。”
赵大玲一下子眼圈就红了,鼻子酸酸的,她晓得她这个半路得来的娘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向来不亏损的。现在却被人拿捏住,全没了常日的威风。赵大玲宁肯看到气势放肆,张嘴就骂人的友贵家的,也不肯看到现在她,仿佛老虎被拔了爪子。她叫了一声“娘!”扑畴昔推开架着友贵家的两个仆妇,将友贵家的搂在怀里。
张氏这才悠悠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中间桌上的一个褐色的粗瓷碗,碗里7、八个光溜溜的红皮鸡蛋,“马管家,您老看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内院厨房明天丢了几个鸡蛋,二蜜斯想吃鸡蛋羹都没有质料。不成想倒是被友贵家的顺手牵羊偷了去。”
赵大玲挡在友贵家的前面,向张氏道:“我娘是为了给我看病向方嫂借了银子,这钱我们必定还给方嫂的。但你也不至于为了我们家有几个鸡蛋就来发兵问罪吧,还砸了我们家的东西,这笔账又如何算呢?”
一旁的马管家都看不畴昔了,“张嫂子,几个鸡蛋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