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蜜斯向四蜜斯投去感激的一瞥。二蜜斯素以文采自大,听闻四蜜斯非常露骨的歌颂,自是感受杰出,进而向几个mm说教道:“我们虽是闺阁女儿,但也不要一味地花花朵朵,感染了太多的脂粉气。”说完不忘瞟了三蜜斯一眼。三蜜斯的亲娘梅姨娘名下有间老爷送的胭脂水粉铺子,这件事阖府皆知。夫人自是不欢畅的,以是二蜜斯也是找个机遇就刺一刺三蜜斯。
赵大玲晓得明天是五蜜斯的芳辰,特地穿了一身半新的衣服,莲青色的袄子内里是淡青色的比甲。但饶是穿上了本身最好的衣服,还是挡不住被嘲笑。二蜜斯跟前的染墨跟她主子一个脾气,瞥见赵大玲先嗤笑了一下,“甚么德行的也上了台面了。你们蜜斯的好日子,你却穿得这么寒酸,还一身的油烟子味儿,这不是让你们蜜斯没脸么。”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在坐的几位蜜斯都闻声。二蜜斯一贯最看不起五蜜斯,连带着她跟前的丫环也不拿五蜜斯当回事儿。
赵大玲在内心念了好多遍:我忍,我忍,我忍……才躬身向二蜜斯道:“奴婢粗手笨脚的,本来就是只配干扫地的活儿,明天见几位蜜斯都来为我们蜜斯贺生辰,怕我们枕月阁接待不周怠慢了几位蜜斯才送水出去的,不想却惹几位蜜斯不快,是奴婢僭越了,奴婢这就出去。不过走之前,奴婢另有一个心愿。之前奴婢在二蜜斯面前失礼,害您颠仆了,奴婢也是悔怨万分,唯有以死赔罪。可惜老天没让奴婢死成,厥后奴婢的娘和府里的婶子都开导奴婢说‘你也太想不开了,若这么就寻死,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二蜜斯因为一点儿小事儿逼死丫环?你这不是给二蜜斯脸上争光么!二蜜斯虽是闺阁贵女,却胸怀敞阔,断不会为这一点儿小事儿见怪你。’奴婢听了这话才断了寻死的动机,但对您一向心存歉意。明天有幸再次见到二蜜斯,也终究有机遇正式向二蜜斯道个歉。”
这马屁拍得太到位了,二蜜斯非常受用,表情一好,当真漂亮起来,向赵大玲挥手道:“把茶倒上吧,就当你赔罪了。今后这事儿不提了,再提可就没意义了。”又高低打量了赵大玲一眼,“衣裳是寒酸了,好歹你们蜜斯芳辰,也应当打扮得划一些。想来是五mm这边没甚么充裕,如许吧,转头我让丫环送一身不常穿的衣裳过来,就当赐给你的。”
五蜜斯呐呐地不知说甚么好,脸都红了。穿戴一身淡粉色锦缎小夹袄的四蜜斯未语先笑,“前个儿入了冬,百花残落,哪儿都没有好景色了。要我说,这府里最新奇的还要数二姐姐的倚云居,一年四时都是满院的书香墨香,光这一份书卷气就是多少花草景观都比不了的。”
“这有何难,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二蜜斯一贯倨傲的脸上也可贵地带了一抹笑意。
蕊湘常日里见不到三蜜斯献不上殷勤,现在终究得了机遇,巴不得当即攀上三蜜斯的高枝儿,以是一门心机扑在三蜜斯身上,围着三蜜斯团团转,递帕子拿果子,惹得三蜜斯的丫环紫鸢直翻白眼。五蜜斯也瞥见了,碍于人前不好发脾气。
赵大玲气得鼻子冒烟,赔得哪门子的罪啊!若论上回屁股墩儿的事儿,本身鞭子也挨了,湖也跳了,还不敷吗?若说明天的事儿,本身不过送壶水出去,又如何惹到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