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湘冲动得心都将近跳出来了,这如果被老爷看上了,那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羞怯地抻抻翠绿色的夹袄,将绣着桃花的衣摆闪现出来,“这衣裳是我娘在外头找绣娘绣上了花儿。那家绣纺的绣娘技术好,都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蜜斯们都找那家绣纺做活呢,梅姨娘和三蜜斯如果需求甚么直管说,奴婢让奴婢的娘购置去。”
蕊湘非常惊奇,“她这么笨拙能帮甚么忙?”
谁料柳老爷看了她一眼就皱了眉头,“一个丫环倒穿得光鲜。”
莲湘连连点头,“瞧这张狂的模样,不过是仗着蜜斯脾气好罢了。”又安抚赵大玲,“你别理她,恶人自有老天来清算。倒是蜜斯赏你的两件衣裳如何到她身上了,还添了那么多花啊朵啊的在衣裳上。”
赵大玲放下绣花架子,“莲湘姐姐,我恰好找你筹议个事儿。”
赵大玲对衣服天然是无所谓,“我也穿不上那么好的衣服,便送给蕊湘了。”
栖霞阁里三蜜斯对赵大玲拿来的章程颇感兴趣,章程上制定的轨制减弱了把守店铺的掌柜的权力,而把财务、订价、职员聘留的权力都紧紧地集合在了梅姨娘和她本身的手里。如此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她们娘俩儿的收益。
赵大玲接过蕊湘手里的绣花架子,闷头往里走,背后的蕊湘还是不依不饶,“你掀门帘子谨慎点儿,差点儿打到我鼻子。也不晓得等我出来了再撂下门帘子。就你这笨手笨脚的,还能做甚么?喂,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你!”
莲湘见赵大玲神采慎重,便拉着她进了西配房,“甚么事儿?你说吧。”
正说着,就闻声门外有人说话。柳老爷正不安闲,梅姨娘忙问:“这么晚了,谁在内里?”
蕊湘再傻,也觉出不对劲儿,蔫头耷脑地放下花退了出去。
老爷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墩在了桌子上。梅姨娘从速打发蕊湘走,“行了,把花放这儿你先退下吧。”
莲湘且惊且喜,“有这功德儿,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我前天归去,我哥哥还唉声感喟说眼瞅过年了,活计不好找。家里艰巨,哥哥又在家闲着,都快闷出病来了呢。只是三蜜斯如何晓得我哥哥给绸缎庄做过伴计?”
赵大玲便将梅姨娘的胭脂水粉铺子的事儿跟莲湘说了,“三蜜斯让我问问你,如果你哥哥嫂子情愿做,就让你嫂子进府来拜见梅姨娘和三蜜斯。”
赵大玲正想着白日抽暇去趟栖霞阁,三蜜斯打发小丫环过来讲是让赵大玲去帮手侍弄一盆水仙花。五蜜斯天然不会有贰言,赶快让赵大玲放动手头的事儿随小丫环去帮手。
莲湘看不畴昔,指责蕊湘,“行了,五蜜斯正昼寝呢,别这么大嗓门。你也别甚么事儿都教唆大玲子去做,养着你是当蜜斯供着的么?再说了,大玲子也一向没闲着,是三蜜斯打发人来让她去栖霞阁帮手的。”
“太好了。真想不到你另有这份才干。”三蜜斯脸上浮起迟疑满志的浅笑,“有这份章程做底,我也有底气去动孙长富和他媳妇了。之前我跟我娘筹议过,也让我娘在我爹跟前漏了口风,这一半天就让我娘下一剂猛药,完整赶走那两个黑心的主子。你去问问莲湘,她哥哥嫂子如果成心把守这个铺子,就让她嫂子过来见我,我总得相看相看。”
梅姨娘在一旁向老爷道:“这便是孙长富的闺女,在五蜜斯的枕月阁里当差。”
下午,莲湘的嫂子田氏便以看望莲湘为由进了御史府,田氏是个二十5、六岁的妇人,看上去敏捷利落,人也是刻薄又无能的。莲湘偷偷地带她嫂子去了三蜜斯那边。扳谈了一个多时候,梅姨娘和三蜜斯对田氏非常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