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烈,萧翊信步来到王府中一个平静的院落,排闼进到一间屋子,屋里尽是草药的贫寒味道和淡淡的血腥气。床榻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神采惨白,毫无赤色,若不是他胸口纤细的起伏,底子看不出这是个活人。
“只需以静制动。”萧衍胸有成竹道:“以萧翊和顾绍恒的干系,他必定是想着为顾绍恒离开奴籍,要想脱顾绍恒的奴籍,就必必要为顾家昭雪。但是顾家的罪名是父皇亲身御批的,萧翊只要提出昭雪的事儿来,必会引发父皇的恶感,到时候我们再从中运作一下,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萧衍高深莫测地一笑,“顾彦之当年拥立萧翊为储君,落得个结党营私,妄议朝政的罪名死在狱中,顾绍恒被贬为官奴。朝中谁都晓得,萧翊和顾家干系不普通。本宫一向等着萧翊对顾绍恒施以援手,就能趁机揭露他与朝廷罪臣勾搭。谁晓得他还算聪明警悟,竟然一向没有动静,让本宫的战略白白落空。”
萧衍想了想,劝止道:“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对你也是倒霉的。先前父皇问起了三小子为何闯庆国公府,你爹也是支支吾吾没美意义说明白,厥后还是我随口寻了个来由敷衍畴昔了。顾绍恒虽说是官奴,但如果莫名其妙地落在你的手里,被萧翊那样的故意人究查起来终是不当。以是你还得哑忍一下。再说了,这个顾绍恒本宫留着他另有效处。”
潘又斌舔舔嘴唇,仿佛又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眯着眼道:“那就再多容他些光阴。”
“顾绍恒?”萧衍一惊,“他不是被贬为官奴了吗?如何还兴风作浪?”
太子萧衍受皇后潘氏所托,还特地到庆国公府看望了被萧翊打伤的潘又斌。潘又斌断了两根肋骨,躺在床上呻/吟不止。那日萧翊带着几个侍卫,直闯进庆国公府,指名点姓要找潘又斌,府中主子有熟谙晋王萧翊的,从速去告诉潘又斌,谁知那晋王见了面就开打,一点儿情面也不讲,还威胁着他进到刑室,将顾绍恒带走了。潘又斌气得两眼冒火,此人才到手没一会儿,还没来及纵情呢就又丢了,本身还挨了一顿胖揍,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