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想了想,懒洋洋道:“也有能够,不过见了又如何,总不能为了见一个旧友就告到父皇面前吧。即便告了也最多是让萧翊受父皇几句斥责。要本宫说你稍安勿躁,顾绍恒必定会求萧翊给他们家昭雪昭雪,狐狸尾巴迟早是要暴露来的。”
柳御史摇点头,“顾绍恒一事连累着庆国公和晋王两方权势,我们哪边也获咎不起,还是少提顾绍恒为妙。牵一发而动满身,说出顾绍恒来,便如滚雪球普通会牵出潘又斌强掳凌/虐罪臣,又会牵出晋王闯庆国公府救人,不管最后圣上如何讯断,于我们都是倒霉的。最好的做法还是装傻充愣,由着潘又斌和晋王斗去,我们两边都不获咎。何况朝中哄传晋王闯庆国公府是为了一名女子,厥后庆国公府还送了十名女子给晋王。以是本相绝对不能由我嘴里说出去。”
潘又斌捂着肋骨便条吸气,“我这不是得了萧翊的动静便顿时来向太子殿下汇报吗!”
一向到华灯初上,萧翊又蹭了御史府一顿饭,席间由柳御史和几位少爷作陪,萧翊酒足饭饱以后才分开。看着萧翊心对劲足的背影,柳御史更加证明了早前的心中猜想,这位晋王殿下看来还真是来上赶着做本身半子的。柳御史因而蛋蛋地忧桑了起来,这是逼着本身站队啊!一阵秋风卷下落叶吹过,柳御史颤抖了一下,认识到今后再无墙头草的太常日子可过。
萧衍哼了一声,“萧翊?你甚么时候体贴起他来了?是不是又跟顾绍恒有关?”
潘又斌转了转眸子,“你是说,为了柳成瑜阿谁故乡伙?不会吧……”潘又斌摇点头,“御史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官职,又没有甚么实权,不过是凭着一张嘴,明天说说这个,明天弹劾弹劾阿谁,没甚么用处。”
萧衍神采凝重,“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但是萧翊下朝就到御史府了,足足待了一下午,天都黑了才出来。我感觉,他是去见顾绍恒了。”
潘又斌嘬着牙花子,“可我就是看不得顾绍恒好吃好喝地在御史府里待着,另有萧翊罩着他。”他渐渐攥紧了手,“他迟早要落入我的手心的。”
“也不是不成能。”潘又斌煞有其事道:“那柳家二蜜斯才名在外,萧翊那小子一贯与兵痞粗报酬伍,并且在边塞整整一年半,母猪都见得少,乍一见个女的,又有几分才情,便感觉是好的了。只是这位蜜斯的门楣低了些,他也不嫌寒掺。”
萧衍披了衣服,到书房见潘又斌,打着哈欠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没好利索如何就出来了,再说了你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了吗?”
柳御史思忖着,“我明白夫人的意义。只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晋王固然面上光鲜,但毕竟太子方是大统,这一步也不见得是好棋。但我们是谁都获咎不起的,也只要如许说,才气明哲保身啊。”
夫人想得简朴,“实话实话,就说晋王是来找阿谁顾绍恒的,归正他们二人的友情在朝中是尽人皆知的。”
翌日朝堂之上,皇上又想起这件事,问起当日晋王萧翊到底进城到御史府做甚么。萧翊和柳御史都一口咬定他是寻着柳二蜜斯的芳名对诗去了。萧翊落得个行事荒唐的名声,柳家二蜜斯却愈发芳名远播,也算是柳御史的不测之喜。
柳御史无法道:“那不是找顾绍恒的障眼法吗,最后还是顾绍恒身边的阿谁烧火丫头对上来了,较着的就是他们的暗号。”
潘又斌翘起一边的嘴角,“甚么都瞒不了太子殿下。不过我的探报里并没有顾绍恒的事儿。我安插下在御史府外的暗哨看到萧翊本日进了御史府,走的时候是柳御史亲身送出来的。”
萧翊斜着眼睛看潘又斌,“废话,他一个御史,不过从三品的官职,当然得把亲王恭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