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定乾坤。
暴风冲天而起,烈火势如奔雷!
上官剑眼神缥缈,鼻中呼出的热气变成一道白雾,气味绵长。
一处清雅而不失气度的小院中,一个银发银须的老羽士坐在一棵桂花树旁,手边放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一边喝酒,一边摩挲手中白子。
身形飞掠,项鹰伸手,刚一碰到剑柄,地上蓝光一闪,丹田中的剑丸立即有了动静,一股彭湃剑意蓦地冲上头顶,如大河决堤,波澜澎湃,畅快淋漓!
颤抖的十几座剑冢中,长剑刹时破土而出,十几柄宝剑冲上高空,泥土簌簌落下,暴露寒光剑身!
“没事,这剑丸之体可接收宝剑,公然是一种奇异体质。”项鹰浅笑,手一甩,不远处散落一地的竹清之剑,立即腾飞而起,化作一道道银光没入掌中。
唰!
又是一阵暴风吼怒,烈火奔涌!
项鹰站在原地,伸开双臂,看着长剑的目光自傲而镇静。
丹田当中嗡鸣轻响,进入身材的长剑全数化作一缕缕凌厉剑意,会聚在剑丸周边,缓缓环绕浮动。
毛地黄一边利索的往蛤蟆背上爬去,一边不耐烦的皱了皱鼻子:“真是烦人,那些人都没事情可做了?每天追着我们不放,一个接一个的送命不说,还要歪曲仆人您。”
“这个我倒没细心问,仿佛也有人去了吧……”武痴道长眼神专注的盯着棋盘,两指捏着一个黑子,悬腕在棋盘上,踌躇不决。
心中一动,目光落在钉入树干的桃木剑上。
上官剑微微一笑,伸手在棋盒中搅动出一片“哗哗”的响声:“应当去问问。”
“不过,这片剑冢是如何回事,为何俄然亮起了蓝光?吓我一跳。”毛地黄眼神一转,目光落在身前的巨剑之冢上:“那些大一点的剑冢,内里也都埋着绝世宝剑吗?”
“嗯。”上官剑微微点头,将玉盏当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咂嘴叹道:“真是好酒啊!”圆月高悬空中,被薄云遮去半张娇羞面庞,桂树下光影一动,只剩石桌上的半坛美酒与一盏晶莹剔透的玉杯。
“收剑入体?这么短长!”毛地黄一脸崇拜,感慨道:“那今后仆人岂不是也能挥剑如雨,用剑如有神助?”
上官剑回神,目光落在水晶棋盘上,白子多,黑子少,两个老东西的博弈,却下的如同稚嫩儿童普通,乱糟糟一片。
“百里风展!”
心胸畏敬,项鹰微微俯下身子,诚心的冲巨剑鞠了一躬。
伴随毛地黄惶恐失措的喊叫声,十几柄长剑顷刻间没入项鹰体内。
横挥一剑,正要收势,体内剑丸却在此时银光大放!
“哈哈哈!”项鹰放声大笑,满身镇静非常。
斩马刀刀身太大,即便大衍剑式是上官剑为本身量身打造,本来就是大开大阖的招式,但手中的毕竟是刀,不能阐扬出全数气力,若能获得一柄称心快意的剑,这套剑法的能力必定更加庞大。
身置天道宗中,即便深切简出,上官剑不成能不晓得宗派内的动静。
更加强大恢宏的剑意倒是从脚底的剑冢当中传来,空中微微颤抖,剑冢群中,有十几座剑冢颤栗的尤其短长。
“分开这里,现在气力不敷,这里今后再返来摸索。”项鹰昂首望了望天气,翻身骑在黑豹背上:“先走,不然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等会又要追来。”
项鹰与毛地黄却偶然赏景,穿过剑冢群,持续向东南边向奔去。
“金波长老去了吗?”
近几日闭关修炼,也不知项鹰那小子去了那里,到底如何样了。
项鹰闻言皱起眉头,沉默半晌才说道:“应当是,能够是我现在的气力不敷强,不能吸引此中的宝剑。这片剑冢,少说有百座之多,刚才冲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恐怕这此中,还藏着更大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