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鲜卑懦夫拜别时的闲言碎语,车飞羽心中极度不是滋味,不由暗叹,当真是一朝河东,一朝河西啊,前几日还是朝廷的剿匪亲兵,现现在竟沦为了那被剿的强盗。
“行医之路百事丛脞,你喜好学医吗?”车飞羽见到孟青之的镇静神情,见他如此崇拜孟先生,心中不免些许失落。
“哦,广博高深,炼药这门学问呐,真可谓广博高深也。光说这活物药材,上至云豹飞鹰,下至斑蝥尾蚴,剥其肉取其骨,皆可周身入药。不过先生教我最多的,是那不会行走的活物,就像酢酱草,摘其枝叶取其根茎,哦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采药之人很少连根拔起……”孟青之耽于研药,不管何时聊到这个话题上,都能让这个常日里木纳憨直的孩子便得口齿聪明、滚滚不断。
“可我那步法非常庞大,浅显人学个一年半载入门另有困难,你看我走几次就会了?莫非你有那过目不忘之本领?”车飞羽回想起来,确切他每次练功时孟青之都会陪在四周,只当他跟其他小孩一样喜好看人练武,本来是在偷学。
车飞羽内心再次出现波纹,抚心自问,真的能放下畴昔吗?真的就这么让连家永久背上逆反的黑锅长眠地下,让连氏武学跟从年老迈嫂葬于黄土?
现在机遇偶合碰到了孟青之,聪慧出色,无师自通,车飞羽正想寻一个如此武根聪悟又生性淳良的人让连氏武学得以持续流芳于世。
之前辛瑶老是缠磨着本身教其习武,车飞羽却总以过于年幼敷衍嘲弄,她母亲素云只但愿连辛瑶怡于深闺成为一名多才多艺的大师闺秀,不但愿她习武练功走上江湖之道;厥后车飞羽又筹算收下连彬为徒,却无法他资质笨拙,默背心法都能将他卡住,空有一身蛮力量。
或许本身真该跟从拓跋完烈去闯荡一番?
“车大哥何去何从呢?”孟青之听到这简短一句分袂话,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方才热忱似火的脸庞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过车飞羽顿时反对了孟青之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方才说到本身最善于的研药,一半打个岔就立马忘了。
应了那句俗话,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豪杰穿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