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车飞羽吹出一曲委宛小调,熟谙的韵律勾起瑾柔深深回想,那清楚是回想中的曲调,曾经幼年,翰哥也常常吹奏这首曲子。
“感谢车将军。”瑾柔微微点头,脸上的盈盈笑意明显是并不顺从车飞羽的伴随。
实在细心想来,车将军与翰哥有着很多共同之处,比如这小院的安插,比如青瓷盏,比如吹奏的曲调,再比如似曾了解的安然感。
雨后的凌晨,氛围格外清爽,仿佛还能闻到小草的芳香,异化着泥土的气味,暗香扑鼻。瑾柔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朝气,待到她缓缓展开眼睛时,竟然看到院角伸直着一个身影,想不到车将军昨夜彻夜等待在此,当真用心良苦。
车飞羽的箫声如泣如诉,在耳畔轻声婉转,伴着这内心深处的旋律,瑾柔不知何时进入了梦境,这一夜,瑾柔睡得分外安稳。
瑾柔抬开端,车飞羽便看到一双琉璃似的杏眼镶在煞白的面庞上,仓促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
“没事,不漏雨。”瑾柔暗自感慨车飞羽的细心。
第一缕晨光晖映进房间,瑾柔感受着这一缕暖和的微光,昨夜固然雷雨交集,但是瑾柔睡得格外苦涩,好久没有如此熟睡了,瑾柔神清气爽,悄悄推开房门驱逐阳光。
固然他们一样是身材高大,气质威武,但是翰哥不动武的时候,如何看也是一名温润俊美、气质不俗的翩翩公子,而面前的车将军,边幅实在谈不上温润,更与俊美不沾半点干系。虽说男儿无丑相,但是车将军左脸的那道高耸的疤痕,从额头一向延长到脸颊,整张脸都歪向了一旁,这副皮相如果被不懂事的小女人看到,但是会吓着人家的。
“瑾姑,深夜拜访,恕我失礼,只是这处小院年久无人居住,实在担忧它是否漏雨,特来检察一下。”车飞羽对上瑾柔的目光,也一样是惶恐失措。不过他的惶恐失措并非因为心悸惊骇,而是无所适从,内心严峻,呼吸短促。
瑾柔从窗户的裂缝看向外边,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完整没有停歇的势头,夏季的雨并不冻人,只是一线线地如牛毛般,落在人的身上,也是无穷的烦恼。
并且青萦山上好歹另有那么多敦睦的弟子伴随,而现在,瑾柔唯有孤身一人单独面对这电闪雷鸣,只求这阵雷雨快些畴昔,祷告着这阵惊骇快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