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棒已经被它由白骨炼得晶莹如玉,可知,平日里它必然害人无数。本日如果不是我的法力略胜于它,再加上有你在一旁策应,恐怕连我也不免会受其害。以是,像这类妖兽,断断不成宽恕!”
青光高文。
“好孩子,走吧!”
阿谁怪物一下子看到了从地上站起来的杜喜与徐钰。
天气一点点黑了下去。
绿光不住的向徐钰葫芦收回的青气压来。
徐钰捺了捺杜喜肩头,表示他不要出声,他悄悄从腰间摘下了一只葫芦。
此时,徐钰已经将葫芦对准那只狐妖倒倾,口中不住催动真言咒语,只见葫芦嘴处光芒高文,收回一片极盛的青气,将那只狐妖满身罩住。
内丹被杜喜引得定在当空。
一只碗口大小,通体乌黑充满针一样绒毛的蜘蛛从树叶前面爬了出来,它已经看到了那只自投坎阱的不幸蜜蜂。
它只闻到了杜鹃花开时收回的阵阵甜香,却没有重视到天罗地网般密布的蛛丝,迎着蛛网一头撞了上去。
也看到了徐钰手中的葫芦。
闻声而视,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只见他那双矫捷至极、吵嘴清楚的眸子骨碌碌转了一下,随即从腰间摘下一只白皮葫芦,葫芦底冲上,拧开葫嘴对着那只蜘蛛,口中念念有词:“吃紧如律……收!”
它仿佛有些惊惧,但更多的却又似心有不甘,只见它一伸毛茸茸的爪子,亮出了一截发着莹莹绿光的腿骨。
杜喜一下子坐了起来。
……
那只狐妖口中“咦”了一声。
“嗯!弟子瞥见了,师父。”
倒是很有几分江山仍还是,城春草木深的苦楚。
“是!师父。”
古道西风,小桥流水,一老一少的身影在落日下的山路上被拉得又细又长。
“……师父,再给我讲一讲你之前降妖除魔的故事,好吗?”
徐钰趁此空当,咬破左手中指,腾空画了一道血符,附在青气之上,朝着狐妖直压畴昔。
师徒二人折了一些树枝,又扯来一些野草,将山神庙的厅里打扫出一小块洁净的处所,然后才将树叶野草铺了上去。
“呔!你这怪物,观点器!”一阵又清又脆的孩童声响起。
暴风起处,庙门俄然“吱扭扭”大开。
杜喜右手紧紧握着他那一只白皮葫芦,手心中满是汗水。
蜜蜂必死无疑。
“师父,它已经被我支出葫芦里了!”
一座烧毁的山神庙前,少年杜喜看着虚掩的庙门,停下了脚步:“师父,明天早晨,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安息?”
那只前爪已经搭上蜜蜂的蜘蛛,身子在蛛网上一阵痉挛,猛的翻了一个身,随即统统的爪子与身材缩成一团,越收越小,最后“嗖”的一下被支出葫芦当中。
“杜喜……停止!”
徐钰面色凝重,不断催动掌中葫芦的青气,与那狐妖的绿气紧紧胶着在一起。
徐钰手中葫芦收回的青光如影随形,已将它死死的罩在了本地,寸步难移。
一只细腰蜜蜂从断墙外闻到了隔墙而出的花香,“嗡嗡嗡”叫着,从墙外赶着飞来。
杜喜看着师父,非常佩服的道:“师父,您的法力真短长,只是师父,这只狐妖已经告饶,为何师父还要将它收拘?”
“出外之人,能有片瓦遮身,已经很不错了,徒儿,待会我在门口,你睡在内里。”
徐钰并不答话,持续催动咒语,那只狐妖被青光所拘,一边“吱吱”哀嚎,一边垂垂矮了下去,越缩越小,直至缩成一粒绿丸,“嗖”的一声被吸进了葫芦里。
“你看到这只狐妖手中的骨棒没有?”
“嗯!孩子……之前,我也和你这么小,每天跟着我的师父、你的师公吴越在江湖上行走。记得有一年,姑苏府府尹苏大人家的令媛苏蜜斯被一只蛇妖迷魅,沉痾在床,奄奄一息,我师父就带着我上门除妖。那只妖道行非浅……嘘,有东西过路!”